睡了。
自从马原与霍青过招之后,对其武功之强、进步之神速,大为惊骇,他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则处处设防:
此子武功如此之高,须防他心怀不足,万一来个下克上,可就麻烦了。
故马原偷偷制成此毒,以备不时之需。
李真拍了拍霍青的脸,笑道:“小兄弟,你这皮儿啊,比大姑娘、小媳妇都嫩啊……”
霍青最听不得此种调笑,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若是平时,早就一个耳光抽过去了,现今身中奇毒,只能忍耐。
李真见他如此,知其力不从心,也不愿继续调侃,遂继续说道:“这蒙汗药,是给梁吉准备的;这一枕小窗嘛……”
说到这里,李真刻意停顿了一下,回头瞧了瞧马原,随即朝霍青笑道:
“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了。马原将军,让我把这药抹在你的酒杯上,说此药不仅能让人全身乏力,而且可抑制内息流动……”
霍青闻听此处,对马原愈加恨之入骨,愤愤瞪了他一眼。
此一幕,自然不会躲开李真的眼睛,他得意地一笑,几步来到马原跟前,低下头去,直视马原双眼,说道:
“于是,梁吉就只能去睡觉,我们的马原将军,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审问罗兰大使了,若她敢不就范,呵呵,中毒的霍青,就成了毡板上的鱼肉,随时都会丧命。”
李真随说着,就手就在马原的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我说的对不对啊,马原将军。”
此一记耳光,抽得不轻,马原脸上立刻印上了清晰的五指印,好歹是车骑将军,位高权重,何曾受过此等羞辱,更何况“打人不打脸”,马原再有城府,也不禁怒火满腔,气得满脸通红。
李真若有半句假话,马原自当有所辩驳,可是其始终一言不发,可见李真所言皆是实情。
霍青早就与马原恩断义绝,如今陷入此等险境,马原难辞其咎,见李真抽他耳光,口中不言,心中暗暗叫好。
罗兰之前就曾担心,马原虽顾忌梁吉,一时放过她和霍青,但此人心机老道、处事狠辣,绝不会轻易罢手,如今得知实情之后,对其愈加厌恶,见其被李真作贱,毫无同情之意,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然一想起威尔·多勒,心中一紧,开心顷刻烟消云散,内心再次为恐惧所笼。
马原受其羞辱,一时愤怒,然终归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久经风雨、老而弥坚,此等情势,生气毫无用处,再次定下心来,冷静说道:“所以,你来了个将计就计……”
“没错,”李真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一个标准的蓝鹰动作,“我就势也给您下了药,当然了,我可没敢抹在你的酒杯上,怕被你发现,所以,就只好在你的筷子上抹了毒,没想到吧?”
“我的确没想到,玩鹰玩了一辈子,反被鹰给叨了眼珠子。”马原叹了口气,难掩失落,“我只是想不明白,李真,我待你不薄,你何以做出叛国投敌之事?”
“不薄?”李真笑声顿止,面露愤恨之意,“我的大将军,何谓不薄啊?”
李真一把揪住马原衣襟,恶恨恨盯着他:“你还记得刘沉吗?”
刘沉,当这个名字,从李真口中说出之时,霍青不由得一惊,这名字在他心中印象太深刻了,眼前顿时浮现出刘沉临死时的不甘与痛苦的控诉……
霍青禁不住脱口而出:“你和刘沉……”
“刘沉是我在新兵连时的班长,他对我很好……”李真陷入了往事回忆,双眼湿润,似有泪光闪烁。
他不想过多沉浸于伤感之中,不等马原回答,李真立刻怒吼道:
“我真是傻子,居然问你这个问题,对呀,你是谁啊,你是大将军,胸怀天下的大将军,和平年代永远常备不懈的大将军,永远甘心镇守边疆、为国尽忠的大将军,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