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楼站在白金波面前,详细汇报发现吴书为死亡的始末。
当时他们看到吴书为的尸体,都为迟来一步而懊恼。孙永仁甚至愕然惊呼“死了?难道是畏罪自杀?”
江月楼并不这么认为。他环顾四周,虽然办公室环境没什么异样,但他打心底觉得很不对劲。“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不是毫无翻身的可能,不会轻易赴死的。”他走到办公桌前仔细查看尸体,顺便分析道。
吴书为的办公桌很整洁,办公用具都有序的放在合适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唯一引起江月楼注意的是一个茶杯,杯身还有些热度,里面剩下半杯茶水。
“水还是热的,泡的还是上好的碧螺春。吴书为这个人,贪婪又小气,对自己也很抠门……”
他一边说一边往一旁的柜子上看去,只见托盘内倒扣着几只茶杯,其中一只的位置有点歪。他上前一步,拿下那只杯子,翻过来查看,那只杯子显然也是刚喝过水,里面的茶色还在,甚至杯壁上还粘了半片茶叶。
江月楼神色凝重,转身严肃道“是谋杀!而且是熟人作案,茶未凉,凶手肯定没走远,宋戎,跟我去追!永仁,去找一下陈医生,让他过来看下尸体。”
他和宋戎分头带人从几个方向追捕,最后汇集在政府大楼门口,可惜没有任何收获。
白金波蹙眉思索片刻,叹息道“这幕后之人是个劲敌。”
“我迟早能把他揪出来。”
白金波示意江月楼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到沙发上,问“有何想法?”
“很可能就是政府内的人。从昨晚的情况看,他对周围的环境极为熟悉,所以离开时没留下任何痕迹。”江月楼见白金波若有所思,接着道“还有,吴书为中毒而死,不是茶水的问题。从柜子上的茶杯看,那人也陪他饮了茶。这点好解释,吴书为是个胆小谨慎的人,自己也清楚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对来人有一定的提防。但最大的疑点,在这只手表上。”
江月楼说着,从证物袋里拿出吴书为手表,放在桌上,推到白金波面前。
白金波拿起手表,跟着江月楼的解说仔细查看。
“从痕迹看,这手表戴了有些年头了,粗细也和吴书为尸体上的痕迹一致,是吴书为的所有物。”
“看着倒是不起眼,有什么名堂?”白金波问。
“很普通,没名堂。只是,好端端的聊天,怎么会把手表摘了……”
白金波顺着他的思路分析“除非,那个人想看。”
江月楼摇头“我更倾向于,是来人带了一块表,要送给吴书为,麻痹他。吴书为的办公室查过了,没有任何毒源,唯一的解释就是,毒源是那人带来的,也是他带走的,很可能就是吴书为替换手表的时候在他杯子里下了毒。”
白金波将表放下,换了个问题“尸检结果如何?”
江月楼脑海里浮现出昨晚陈余之戴着口罩和手套,围着尸体仔细检查的样子。他先查看瞳孔,再用棉签沾取吴书为的血迹,并小心地将棉签放进玻璃瓶中,以便带回去检验。
他还记得他冷清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死者年龄50岁左右,死亡时间昨天晚上八点二十分。死亡原因,中毒。”
“根据气味和血液颜色的分析,是一种非常少见的西药,奎尼丁。”
“死者生前应该是心脏有疾病,而这种药物心脏病人过量服用会导致突然死亡。”
“这种药在西方也是刚刚出现,所以,我想说的是,第一,凶手一定和死者熟悉。第二,药品的来源……很可能是走私。”
想到这里,江月楼猛然回过神来,如实汇报“是一种叫作奎尼丁的西药。”
白金波眉头紧皱“你下一步怎么做?”
“海关。”
白金波站起身,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