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除了继续收集线索,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先搁置一边。
一个黄道吉日,赵璟明的大兴洋行开张,竟邀请了江月楼参与剪彩。他俩一直都不对付,这张邀请卡显得别有用心。
八点四十五分,江月楼还在警署办公室伏案翻看文件,十分认真专注。
“头儿,再不走,时间来不及了。”孙永仁在一旁坐卧不安,余光时不时瞥向墙上的钟,见江月楼丝毫不着急,忍不住提醒道。
江月楼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招手让他过去“你看下上个月的缴获记录……”
“头儿!”孙永仁急得嚷嚷起来。
江月楼抬头严厉地看向他“你是警察,不是去捧场的花瓶。”
“一码归一码。赵科长那是海关的二把手,您这样不给面子,只怕……”
江月楼放下手中的文件,似笑非笑“只怕什么?”
孙永仁心一横,开口道“头儿,这官场水多深,您比我知道。今天去捧场的,林林总总,不是什么海关、实业、财政司,就是商会巨贾……”
“那又如何?少找借口偷懒,看报表。”江月楼浑不在意,顺手将文件夹扔过去。
孙永仁下意识接住,一脸无可奈何,低头小声嘀咕着“这是偷懒的事儿嘛,我还不是为你好……”
他见江月楼是真的没打算去洋行,也就死了这条心,认真地看起报表来。看着看着,忽然发现有些问题。“头儿,这不对吧,三号那次稽查,明明……”
他话还没说完,宋戎推开门,提醒江月楼“科长,去洋行的车安排好了,时间差不多了。”
江月楼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孙永仁拿着报表愣了会儿,将文件夹搁在桌上,追了出去。
“我催不动,你催就走,头儿也太偏心了……”孙永仁小声对宋戎抱怨。
宋戎瞥他一眼,摇摇头“你自个琢磨琢磨,怎么就这么笨?”
孙永仁愣在当场,见宋戎跟着江月楼已经上了车,连忙跑了过去。
算了,笨就笨吧!跟着头儿走总没错。孙永仁想着。
大兴洋行门外,两串长鞭炮盘着,放在台阶两侧,正待点燃。舞狮子手艺人正在台阶下热热闹闹地翻腾着,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围观。
大兴洋行的匾额已经挂好,上面盖着一大朵红绸花,绸带余下的部分从两侧斜斜垂下,分别拿在两个伙计手里。
赵璟明和钟管家一直站在门边等待着,一晃眼就快要九点了。
“少爷,吉时就要到了。”钟管家悄声提醒着。
赵璟明内心焦灼,佯装没有听见宾客们的议论,向远处张望了一会,回道“再等等。”
“赵科长在等什么人啊,架子如此之大?财政司的展司长?”
“不应该吧,展司长一向为人处事都很和善的,说好的时间,不会迟到。”
“管他来的是谁,反正官大一级压死人,赵科长都不计较,咱平头百姓一个,等呗。”
门口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玩耍嬉闹。
街道对面的一辆车内,展君白隔着车窗看过去,又抬起腕间的表看了眼,笑着摇摇头“果然是江月楼,也就他干得出这种事。看不惯,就不惯着,管他天王老子。”
他整了整衣服袖口和领口,对邱名说“走吧。”
两人一同下车,朝着街道对面的大兴洋行门口走去。
赵璟明老远就看到了展君白,连忙迎了上去,伸手道“展司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展君白抬手,两人握了握,笑着招呼起来。
“展司长,这吉时是特意找了大师算的,耽误不得。本是打算您和江科长一起揭彩的,现在……”
展君白轻笑着摆手“不必等他,也许是被案子绊住了脚。你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