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着舌头和下颚,想了想回道“也还好。不到十二点吧。”
“太晚了。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主张养。晚上是肝脏休息排毒的时间,你长时间熬着,肝火、肺火太旺。火气全冒在体表,喉咙有些红肿,眼睛有血丝,嗓子很干。”陈余之不赞同地蹙起了眉。
偏偏江月楼还不当回事“不是什么大事,你看着开些药吧。”
陈余之叹了口气,走向药柜准备拿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你现在有时间吗?”
“还有事?”
“你的病状除了吃药,也可以配合针灸,这样恢复效果好一点。”
“大概要多久?”
“半个时辰,差不多够了。”
江月楼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思忖了下今天好像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便点头同意,跟着陈余之一起上了二楼。
他脱下上衣,赤裸着上身趴在病床上。陈余之站在床前,将布包打开摊在床沿,露出一排闪着寒光的银针。
他拿起一根针,手指在针尖处搓了搓,注意到江月楼余光的打量,解释道“天有些凉,搓得温一些,不然刺入肌肤太寒,容易受刺激。”
“我一舞刀弄枪的粗人,无妨。”
陈余之一手按在江月楼背上,一手拿针,纠正道“在这儿,你是病人。准备开始了……”
一根根银针戳进江月楼的肌肤,细细地揉搓着扎得更进去一些。
江月楼并不觉得痛,反正很舒服,在这儿也没有防备,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他约莫睡了二十分钟,醒来时,看见陈余之捧着一本书,守在他身边。他刚要挪动,不小心扯动背部,发出一声闷哼。
“别动,小心针。”陈余之放下书,将银针一根根拔下,放回布包中。
江月楼此刻才清醒了些,对自己能熟睡这么久很不可思议。他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果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陈余之见他这个反应就知有效果,笑道“感觉怎么样?我陈余之的招牌,错不了。”
江月楼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拿起搭在一旁的衬衣穿上,从口袋里摸了一张钱递给陈余之“诊费。”
“拿回去。”
“怎么,我的待遇比金马堂还高?陈医生给他们看病还收费呢。”
陈余之没好气地接过钱“要这么算的话,这点钱可不够。”
江月楼浑身上下摸索了半天,啥也没摸出来,只好摊了摊手“欠着,下次再说。”
他正欲离开,忽然听见陈余之问道“金马堂的事有进展吗?”
“记得你举报的那个人吗?他死了,在钱同庆自杀的第二天,我们在河里捞出了他的尸体,死状很惨。”
陈余之很意外,思索片刻道“他明明已经安全了,怎么会?难道,他是被自己人解决的?”
“我和你想法一样。幕后这个神秘人,的确心狠手辣。”江月楼想了想,觉得不放心,“虽然你是在外面举报他的,但如果顺着他被抓前的行动轨迹来查,你很容易进入他们的视线。你自己当心,如果有急事找我,就在家门口花架上摆上一盆仙人掌。”
陈余之慎重应下,目送江月楼离开余之堂。
宋戎开车缓慢驶向警署院子,江月楼忽然注意到警署门口居然站着楚然。
宋戎也注意到了,惊讶道“程小姐?她从香港回来了?”
此时,另一个方向,金大成的车也开了过来。
宋戎非常着急“科长,是金大成的车。他本就对您去香港有猜疑……”
“开过去,带她走!”江月楼不知道楚然为什么要来警署,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他的身份,当下只想避开金大成,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他的话音刚落,宋戎就立刻动作,车子快速朝楚然方向开过去,稳稳地停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