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路口,江月楼四处观察了下,飞快下令“左边!”
孙永仁默契地带着几个人往左侧围堵而去,江月楼则带人从另一侧包抄。
可惜金马堂的人很快在孙永仁的追赶下从一个小巷子口拐出,挟持着陈余之上了停靠在路边的汽车,加速离去。
很快,汽车沿着街道行驶到下一个岔路口,江月楼恰好从巷子口转出来,冲过去持枪指着高速驶来的汽车。
“撞过去。”老火坐在副驾驶,盯着江月楼,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王猛死死踩下油门,恨意瞬间喷发出来,朝着江月楼轰鸣而去。
汽车已近在咫尺,江月楼毫不犹豫地扣动板机,子弹射穿玻璃,被金马堂的人闪躲开来。他来不及开下一枪了,赶在汽车就快撞上的档口,就地一滚,擦着车身堪堪避过,但身上、脸上都有不少擦伤。
他挣扎着爬起来,持枪又追了几步,但汽车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坐在车内的陈余之眼睁睁看着这惊险的一幕,却被金马堂的喽啰用枪顶着,丝毫不敢动弹。
“你们人多势众,我走不了。你不必一直拿着枪。”他故作平静地说着,见喽啰收了枪,松懈下来,故作自然地将手搭在半开的窗户上。他手里不知何时握着一把红豆,隔一段距离就往窗外丢一颗。
这些红豆很快就被宋戎注意到,一边递到江月楼面前,一边汇报“从陈医生留下的标记看,他们经过了锦华路,在第三个路口左拐,沿着景城大道开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江月楼盯着红豆思索了一会“有二种可能,在附近,或者,因为某种不得已的原因,他没有办法继续留记号。”
宋戎还未来得及反应,他身边的孙永仁总算明白过来,惊讶道“头儿,合着这是你和陈医生联手演的一场戏啊?”
江月楼看了孙永仁一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当时陈余之从监狱出来还想继续说服他接受王猛的要求,却被他一把拉入一个无人的房间内。
“时间紧急,听我说。我有一个冒险的计划,需要你配合,如果成功,我们或许可以找到金马堂的老巢,但如果失败,你会很危险。当然,我会尽全力保护你。”
陈余之对此毫不犹豫,只要能铲除金马堂为可盈报仇,他什么都愿意做。“需要我怎么做?”
“带王猛越狱。”
陈余之似乎猜到了他的布局“你要我取得他的信任,然后策反?”
“他是个孝子,可以试试。”
陈余之似乎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管他母亲的安危。”
“你刚刚那种状态,才能让王猛相信,我们的确没有任何措施,他一旦失去理智,你就有机会。”
陈余之点头,转身欲走,又被他叫住。他给了他一把红豆,吩咐道“以防万一,留记号给我。”
孙永仁听完宋戎的转述,一脸气恼和委屈。“头儿,不带你们这么玩儿的吧?好歹告诉我一声,害得我白挨了一针……”
宋戎绷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好意思笑,真不够兄弟。”
江月楼打断两人,“行了,让你知道不等于让整个警署都知道了?通知一队,准备行动!”
他不能让陈余之等太久,时间越长就越危险,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此时的陈余之也确实不怎么好,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周围围满了金马堂的人。
他并无太多惧色,就这么淡然地坐着,仿佛坐在自己的余之堂中。
“你就是陈余之。”老火靠在桌边,玩味地打量着他。王猛和其他人散在两旁,凶狠地盯着他。
看这架势,陈余之很快分析出老火便是金马堂的掌事,依旧不卑不亢地回答“是。”
“稽查科的行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