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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江月楼直白地问楚然,“你是喜欢我吗?”
楚然回答“当然没有。”
想到这里,江月楼忽然出手,拉住楚然胳膊走向一侧。“我有话问你。”
陈余之目送着两人走远,不觉露出担忧的神情。
江月楼拉着楚然走出一段距离,再次单刀直入地问“你喜欢我?”
楚然故作镇定,直视他的眼睛,笑着回答“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了吗?还是那个答案。”
她看到他明显松口气,心里不觉更加难过。
“怎么,怕我缠着你?”
“你不是那种人。”
“不早了,我该走了,再见。”楚然快要招架不住了,眼眶又微微红了起来,连忙找借口离开。
她郑重其事地跟江月楼告别,又冲不远处的陈余之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江月楼走回陈余之身边,对他说“你之前跟我聊的那几句话,我一直梗在心里,现在总算能松口气了,她对我无感。”
陈余之一阵无语“你……就这么直接问了?”
“不然呢?”江月楼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陈余之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再看楚然从容离去的背影,好似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他们谁都没有看见,楚然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琉璃在余之堂待了一段时日,一直手脚勤快,热情活泼,病人们都很喜欢和她闲聊几句,仿佛病痛都减轻了不少。
陈余之等人也习惯了她的存在,真把她当成妹妹一般对待。
这日,陈余之刚帮一位病人针灸完,一边下楼一边交代着“针灸后注意保暖,尤其是脚部,寒从脚起。”
病人点头,恭敬地回答“好,谢谢陈医生,我明天老时间再来。”
琉璃见病人要走,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过来送客。
陈余之走回分诊台写病历,正要告诉琉璃准备打烊,就见她急急忙忙冲了回来,后头紧跟着一男一女。
那女的一脸气急败坏,指着躲到陈余之身后的琉璃大骂“好你个小蹄子,往哪跑!”
陈余之连忙拦住他们,“你是她什么人!”
男人瞪着眼,怒吼“我是她哥哥!”
“陈医生救我,他们又要卖我!”琉璃紧紧抓着陈余之的衣摆,痛哭不止。
陈余之一手护着她,强硬地横在三人中间就是不肯让开,“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
“碍着你什么事了?怎么,你看上她了?行啊,拿钱买。”琉璃哥一副无赖相,摊开了手。
“你要多少钱?”
琉璃扯住陈余之往后拖,哭喊着“不能给,他们是要去吸大烟的!”
此话一出,陈余之愕然回头,琉璃哥嫂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豁出去了。
“你肯出钱是不是?好啊,一百块,卖了。”
“不能给……”
琉璃哥恼火,抓住空档一脚踹翻琉璃,嘴里还骂骂咧咧。
他的举动让陈余之愤怒起来,狠狠抓住他的胳膊向一边扭去,严厉说道“你再动她一指头,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他将琉璃扶起来,安顿在椅子上,然后快步走回分诊台,从钱盒里抽了几张钱递给琉璃哥,警告他“以后不许再找她麻烦。”
琉璃哥此时眼里只有钱,压根听不进去他的话,一把将钱抢了过去,和老婆两人眉开眼笑地离开了。
景城再现鸦片大烟,陈余之知道事情紧急,顾不上安慰琉璃,嘱咐她快去找江月楼,便跟着冲出了余之堂。
他不远不近地跟在琉璃哥嫂身后,想要探知他们吸大烟的场所。
那是一处不起眼的民居,琉璃哥嫂站在门口警惕地四处张望,确认无人注意,这才在门上敲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