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怀疑谁?”
“还不确定,但设这个圈套的人不容小觑。如果救援再晚几分钟,我大概是没机会再和展兄坐在这里品茶听风了。”
展君白给江月楼续了杯茶,语气中带着安抚“也许是江兄命该如此。”
江月楼将茶水一饮而尽,叹道“我不信命,我只信自己。”
“经历这么多,江兄还是一样的脾气。”
“展兄又何尝不是如此?”
展君白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给江月楼斟茶,两人同时举起了茶杯。
送别展君白,江月楼不想回家,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余之堂。
“余之,我有事找你。”他瞧见陈余之正在锁门打烊,扬声引起他的注意。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江月楼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设这个圈套的人就在我们身边。或者说,起码对你我都很熟悉。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算准了楚然的性子,算准了楚然会带琉璃到余之堂来,甚至算准了你会收留她。”
陈余之听着这些假设,神情不觉凝重起来。“的确。甚至琉璃这个人选都是故意设计的。”
“她之所以笑容像可盈,是为了软化你的戒备。”
陈余之默然,点了点头。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像昨天那种情况,也许还有很多。以后再发生危险,先自保,再救人。”江月楼望着天上明月,嘱咐着。
“换做是你,也如此?”
江月楼看着他,摇了摇头“不一样。我是警察,那是我的责任,你没有义务冒生命危险,懂吗?”
“不单只有警察才有责任,医生亦然。”
两人对视着,都明白彼此心中的坚持,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一击未中,虽然死了不少警察,但关键目标毫发未伤,令江胜男很不满意。她回复展君白虽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但内心已经非常焦虑。
她随意地靠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摊着杂乱的资料,暴露了她挫败的情绪。她拿起一份份资料仔细查看,但每一份都令她失望,没好气地随手扔在地上。
突然,一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轻轻将它拿起,终于来了兴致。
照片上的女子看起来是像个舞女,满身风尘气,正对着镜头卖弄风姿。
“这是白金波的妻子?”
身旁的男跟班躬身回答“不完全算。她之前在百乐门陪舞,后来白金波替她赎了身,他们一起住了七年,但一直没有办理结婚手续,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江胜男捏着照片思索了一会,随手将照片对着男跟班飞出,吩咐道“把她的喜好,常去的场所确定一下给我。”
男跟班利落地接住照片,点头离去。
她靠在沙发上,身子舒展,慵懒地点燃雪茄,开始吞云吐雾,嘴角扬起一抹算计的微笑。
这个女人真是一枚再好不过的棋子。
百乐门舞厅是雅丽最常去的地方,一周总要找一天出来跳舞,然后赶在白金波下班前回家。
这一日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和陌生的男人跳得畅快淋漓。
歌曲一首一首调换,她像花蝴蝶一般从这个男人的手上滑到另一个男人身边,满场都是她肆意的笑声。
再一次换舞伴,她细长的手指刚要搭上下一个男人的手,却被人提前一步握住,将她截胡过去。她好奇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西装,彬彬有礼的男人正微笑地注视着她。
“小姐跳得真好,有幸共舞吗?”
雅丽笑着看了眼被握住的手,反问道“能拒绝吗?”
“不能。”
两人踏着默契的舞步滑入了舞池。
这支舞跳得极其暧昧,男人扶在雅丽背上的手轻轻抚摸着她,那种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