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者一家所有,便装入物证袋中,拿到金大成面前。
金大成瞧着这块手表有些眼熟,想了一会,不可思议地喊了一声“江月楼?”
他火速赶回警署向白金波汇报,并在他的带领下直闯江月楼的办公室。
当时,江月楼就坐在沙发上发呆,衣服、发型都有些凌乱,看见众人破门而入,根本无动于衷。
白金波一言不发,径直上前撸起他的袖子,原本经常戴着手表的地方果然空荡荡的。
“你的表呢?”他饱含怒火的目光死盯着江月楼,质问道。
“丢了。”江月楼满不在乎地往后一靠,还翘起了二郎腿。“不知道丢哪了。”
白金波从金大成手上接过手表,在他面前晃了晃,“这表是不是你的?”
江月楼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浑不吝的笑容,竟伸手去拿表准备往手腕上戴。
金大成劈手夺回,怒视他骂道“你还有脸笑?江月楼,你这一天天伪装得可以啊,指责这个指责哪个,自己却偷摸晚上去杀人?”
他没想到,江月楼并不否认,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他们该死”。
“敢问江大科长,他们犯了什么罪就该死?”
“滥放高利贷,逼死平民,拆散家庭无数……”
听到这里,白金波总算明白过来,不敢置信地问“你杀了杨京?”
金大成非常诧异“署长,死者信息还没调查出来呢。”
他的话根本无人理会,江月楼和白金波对视着,转眼笑了起来,轻飘飘地说“对啊,我杀了他。”
话音刚落,白金波劈手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
“你疯了!”
江月楼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伸手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沫子,依旧在笑“我很正常。”
“一个正常的警察会半夜去灭门?”
“如果不是他,我的家不会散。一报还一报,很公平。”此时此刻,江月楼眼神才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白金波闭上眼睛,一声叹息,对着金大成挥了挥手。
金大成会意,赶紧让手下上前,强行控制江月楼,将他带走。
自始至终,江月楼都很平静,也不反抗,嘴角甚至挂着笑意,一副大仇得报,无欲无求的样子。
金大成知道两人情同父子的关系,凑到白金波身边试探道“署长,现在怎么办?要真依法处理,他江月楼可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先压着,我想想。这案子影响太大,传出去对谁都没好处。先不说月楼死罪不死罪,咱们警署在百姓心中的信誉度,大概要降到谷底了。”
金大成有些心虚,灰溜溜地偷瞄了他一眼,“署长,恐怕晚了……我出发前和几个报社打了招呼,本想着等破了案出出风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江月楼……现在这样……”
白金波怔了下,恼火地瞪着金大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罢,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金大成愣在原地,有些委屈,自言自语地说“这事儿能赖我吗?杀人的是江月楼,骂我干什么?真是倒霉。”
警署此时已经被好些记者堵在门口,楚然也在其中。正巧陈余之也赶到警署找江月楼,两人撞在一起。
陈余之很意外,扫了眼其他记者们,问楚然“你怎么来了?”
“报社接到消息,有起灭门惨案让我来采访一下。”她想起江月楼,关切地问“对了,江月楼见过他母亲了吗?情绪怎么样?”
“出事了。他母亲吞金自杀了。月楼昨天的情绪很糟糕,他坚持不要我陪,想一个人静静。我不放心,一大早去看他,看见屋里药撒了一地。”陈余之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
楚然愕然的话还未说出口,警署内就走出一名警察,几个记者连忙迎上去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