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陆铮的视线，周小染的脸瞬间涨红，连忙抽了几张纸，尴尬又窘迫的垫在椅子上，“我……”

“就是这个事？”

周小染已经不敢再看他，眼底全是难堪，见痕迹不好擦，又在纸上倒了点水，“抱歉，我会弄干净的。”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陆铮语气和神色都很镇定。

但事实上，这是陆铮第一次撞见女人这样，他女伴虽然多，但从来没有碰见过她们生理期一次。

难得撞见一次，就是这么轰轰烈烈。

周小染身上的制服是深色的，只能从颜色上稍微看出点差别，而米白色的皮椅上，那颜色就……

在走过去还是原地站着之间迟疑了一瞬，为了表示见多识广以及不在意，陆铮还是走了过去，“你就因为这个不舒服？”

“有一点。”周小染擦拭的动作快了点，但是男人走过来的速度显然更快，她手都有些抖，眼底泛起了点水光。

“红糖水喝了过吗？”

周小染动作一顿，红糖水？

“那个……”见她不吭声，陆铮动了动喉咙，有点难以出口，“还有吗，要不要去买？”

那个？

周小染彻底懵了，她抬头，看到陆铮依旧是陆铮，只是耳廓却能看出隐约的一抹红，像是也在为什么难为情。

她像是看错了，揉揉眼睛。

陆铮顿时啧了一声，嫌弃道“脏不脏，不要随便用手揉眼睛！”特别是那只手你刚刚还拿过纸巾擦椅子。

看到他这样，周小染才松了口气，这才是陆铮。

“你怎么没走？”

“我在楼下等你十分钟了。”陆铮说“你架子倒是大，我还从来没有这么等过谁。”

“抱歉，我今天……”

陆铮摆了下手，示意她别说话，同时已经接通的手机那头传来jan的声音。

陆铮让jan买一身女装送到公司来，本来说完就想挂掉电话，顿了顿，扫了眼周小染的包，还是让对方再买一点女孩子经期来了需要用到的卫生棉。

周小染捏着大腿，红着脸说“卫生棉我还有的。”

“备一点没事。”陆铮见她害羞，越发坦荡起来，又说“来这个身体不舒服就说，你不说谁知道？”话说完，又觉得意思不太对，压低了声音，加了句

“知不知道你在公司睡觉，造成的影响有多不好？”

“对不起。”周小染又道了声歉，知道自己今天不占理，而陆铮的态度已经好了太多。

“算了。”陆铮觉得她这么软绵绵的，欺负起来没意思，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脸色白白的，垂着长长的眼睫，突然想起下午她进会议室时，自信又干

练的模样。

“周小染。”

“嗯？”

“算了。”

周小染“……”才夸你一句好，就又发神经！

jan很快就送来了几套女装，裙子、套装，从贴身到外面，一应俱全，任君挑选。

周小染暗暗吐槽贴身秘书不是没有道理的，陆铮明明没有说尺码，但这尺码，就像是对着她量身定做一样。

在洗手间清理完毕，周小染把带血的制服放进购物袋里，看到陆铮在外面等着，修长的手指间架着一支烟，英俊的眉宇被烟雾笼罩，露着几分迷离和不羁。

男人看过来，摁灭了烟。

周小染回过神，“今天谢谢你。”两人合不来归合不来，今天陆铮帮了她，她就得恩怨分明。

“不用客气，晚上想吃什么？”

“不知道钱厨做了什么。”

陆铮抿了下唇，把半截烟头丢进了垃圾桶，拿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给她看。

周小染一看，是陆铮和陆夫人的对话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