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见他没反应，眉间流露一丝疑惑，“你怎么不说话？”

林钧喉咙动了动，看着她幸福娇娇的模样，恍惚间是另外一张清丽素净的脸蛋。

顾思怡又问：“林钧，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她兀自说：“生孩子会不会很痛啊，我有点怕，如果没办法顺产要剖腹产，留下疤了，你可不要嫌弃我啊。”

“大家都说女儿像爸爸，男孩像妈妈。”周小染在他怀里笑得东歪西倒，等安静下来，才用凉凉软软的手摸他的脸，眼睛亮晶晶的，羞涩又期待，“咋办，

万一生出个女汉子……”

眼前的画面一闪，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

他在约定好的包间等了几个小时，给周小染打电话，跑周家去找人，可哪里都没有行踪，急得他烧心烧肺。

他联系了两人重叠的所有朋友圈，同时不断给周小染打电话，直到半夜，电话才打通。

那时候大雨滂沱，他松了口气，却有更多难以抒发的怒意，他想骂人，骂她怎么不接电话，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

可事实上，他只想放下一些急切，立刻到她身边去。

然而周小染没有说话，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是大雨哗然的声音，他的一切都没有回答，可是心脏却狠狠揪起！

出事情了，他知道出事情了！

他让她告诉自己在哪里，求她别挂电话，可是很快那头只剩下空茫的沉寂，他快疯了，冒着大雨夜再次跑去周家。

被叫起的周父言辞闪烁，最后含糊的说她和朋友出去玩了，还说当天晚上不回家。

当天不回家，好，他等着。

可这一等二等，都等不来人，他要报警，周父拦住了他，还说知道她在哪里，他找到周小染会第一时间联系他。

这“第一时间”遥遥无期到让人煎熬。

他找不到周小染，警方那边也迟迟没有回应，大学两年，周家搬离，再两年，关于周家，关于周小染，他已经音信全无。

林钧呼吸沉了沉，一句“把孩子打掉吧”在喉间滚动。

身旁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林钧，你……不开心吗？”

林钧看向顾思怡，身为顾家上下疼爱的千金大小姐，她向来自信张扬，可现在眼底却满是担忧和忐忑。

“开心。”林钧平静的说：“你早点睡，我很快忙完。”一出门，他就联系了顾思怡的父亲顾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