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半点往日的神采,心里紧了紧,却用轻快的语气提起,“那天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你了,你这小矮个腿不长,跑的倒挺快。”
“那个小国家街道上连个监控都没有安装,还是问了好几个人,我才一路找到那个小巷里,看到了这个……”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个耳环,给周小染
,“知道你大概被那些人给设计了,附近没找到人,就报了警。”
如果只是小小的劫财,那些人拿了周小染身上的首饰和钱包就行了,可连人都给劫走了,说明那些人胃口很大。
后来邮轮的导游们各自盘点了人数,有人说她们队伍也少了一个,是某个歌剧团里的一个小提琴演奏家,他第一反应就是宋安暖。
“怕吗?”陆铮低沉的问。
周小染看着他,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回忆起那个如同噩梦一样的下午,“很痛。”
她声音喑哑,语气却很平静。
只是这样的平静,却听得陆铮的心狠狠一窒!
他不忍心再继续听下去,都后悔开口问她了,“先别说话,等你好点了再说。”
周小染摇摇头,“我被人塞在麻袋里,很热很闷,呼吸不了,我想吐。”
“后来又被丢在地上。”
陆铮动了动唇又抿住,他从没觉得自己有天会词穷,明明在周小染醒来前,想过无数安抚的说辞。到现在,也只能说一句:“都过去了。”
“他们是什么人?”周小染问。
“那伙人的头儿叫意大利某个黑手党培养的手下,后来叛逃,找了几个帮手,各个小国家潜逃,专门靠敲诈勒索为生。”
“我看……”周小染紧抓住了他的手,“他们吃生肉。”
“那是生牛肉。”
“我当时很想吐。”一份熟都没有的牛肉,那和吃生肉有什么差别?
陆铮眼底微红,迅速划过一丝挣扎,随后归于平静,“你应该是经痛加上中暑,才会觉得恶心和反胃。”
“嗯……”周小染没怀疑,“我每次来例假,都不好受。”
“没关系,再过两个小时我能回小岛上了,我们连夜回国,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周小染想起自己背后挨的那一棍,“我有骨头断了吗?”
“当然没有。”陆铮暖了药给她喝,又说:“你背上有点伤,这两天下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大腿右侧也乌青了,应该是摔的,也不要紧。”
那为什么她当时总感觉,时时刻刻都痛得要命?
大概是那样的处境让她紧张,不然只是痛经,没道理让她那么难受。
“喝完药如果困就再睡会,不困也嗓子休息下,别说话,我就在这陪着你。”
“嗯。”周小染应下,又问:“宋安暖真的没事吗?”
陆铮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她没事。”
“那些坏人……”
“抓住了。”陆铮说:“临时兑的现金也全都追回来了。”
“我遇到枪战了……”周小染本来想问那些人是不是他带的警察,可是一出口,声音却剧烈颤抖,“那个绑匪拿枪指着我……”
那眼泪一颗颗掉的,陆铮还没反应过来,心已经揪成一团开始作痛。他不断帮周小染擦掉眼泪,小心的把人抱怀里哄:“没事了,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
对不起,是我没看好你,你说要买水的时候,我就应该第一时间冲出来陪你去。”
周小染眼泪止不住,哪里制得住?
陆铮越说,她反而越委屈。
死里逃生的清醒、后怕、恐惧,此时此刻全化作了决堤的眼泪,她紧紧抓着陆铮的衣襟,短短半分钟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铮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哄了,有些笨拙的开了几次口,最后只能揉揉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