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冷的像是暗了一层光,他的拇指互相打着转儿,沉沉的眸子里淀着思绪,西装优雅严谨的着在他的身上,端是坐在那里,便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冷风在车内后视镜里飞快的扫了他一眼,同为男性,冷风也忍不住被傅夏清的容貌所吸引,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傅夏清时的样子,当时的傅夏清才多大,十几岁的孩子往傅兰之身旁一站,光是东家凶神恶煞的气势就压了他一半,东家培养继承人并不稀奇,但冷风想的是这生来就处于富贵之家的大少爷应该有着娇娇气,多多少少培养出来也要个几年的功夫,可曾没想到是他自己眼界狭隘了,傅夏清开口的老练语气和神态气势,绝对不像是一个孩子所能有的,他甚至没有表面那般温和好说话,套句兄弟说的话,少东家要是认起真来,那就跟疯了一样,多少条命都不够他折腾。
这个男人,用最温和的外表,做着最冷酷的事情。
他拿刀的手,亦救亦灭。
到了a财大,傅夏清脱了西装外套,只剩里面的略微青色的内搭衬衫,黑的发亮的皮鞋落在地上,沉稳有力,他对冷风吩咐道“我很快回来。”
冷风点头,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着。
晚风吹着栀子花的香气,靠近夏季的夜晚,校园绿化带里种的栀子花全都开了,香气没有任何阻碍进入到嗅觉里,惹的嗓眼发甜。
这是傅夏清喜欢的味道,也是傅妈妈喜欢的味道,从小到大家里的衣物都是用这味道的洗衣液洗的,久而久之,像是黏在他的皮肤上,自然而又好闻。
草丛里有不知名的小虫在吵闹,城市里见不到萤火虫,铺满花草的绿化带漆黑一片,连带着虫音都有些微弱,傅夏清倒想起了洛霁小时候,大概还是五六岁的时候,当时说话都不太利索,又小又能闹腾,和寒寒两个人踩着孩用滑板车满山头的跑,生来随了阿姨白皮肤的洛霁那时候也是个小黑人,手伸出来跟刚掏过煤似的,轮到保姆带着洗澡的时候,一搓全是脏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