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好。”江哲笑了。

跟安泽也分开后，江哲去到病房，便看到了江母，仅隔一天，她的气色就彻底不行了。

气若游丝。

他坐在椅子上，等江母醒，168无法体谅人类的痛，

“粑粑，死会很难受吗？”

“嗯，会的。”江哲说。

168无法产生共鸣，它还是对安泽也的身份比较感兴趣，不过这次它学乖了，没有直接了当的问，

“我感觉你对安泽也有些不一样。”

时间久了，它也能看出一点点。

江哲只说，

“他挺好的。”

好这个词太笼统了，168顿了顿，

“那是爱吗？”

江哲正欲说话，江母便醒了，江哲没在理它，168就这么被半吊起在空中，抓心挠肺。

江哲起身去看江母，语气有恰大好处的担忧，

“感觉怎么样？”

“疼，很疼……”江母声音很小，几乎提不起劲。

江哲去找止痛药，又拧开瓶水。

喂江母吃药。

吃完药，江母脸色依然难看，‘哎呦哎呦‘喊了好久，才声音渐少。

待感知不到疼痛，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想回家，儿子……我没多少时间，让我死在家里吧！”

她不喜欢医院的陌生感，也不喜欢这里的消毒水味。

越到这时候，她越想家。

江哲这一次同意了，

“那我去办出院手续。”

江母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把护工带上，我不想要你伺候。”

“……好。”

168有注意到粑粑脸上有一瞬间的精彩。

办理好手续。

江哲用轮椅推着江母一起出了医院。

护工随行。

家里跟江母离开时差不多，就是整洁了些，多个台电脑，江母给儿子竖了个大拇指，

“不错，长大了。”

有松口气的感觉。

“18了，早长大了。”江哲笑了一下，提议道，

“去卧室吧！”

家里是三室两厅的小房子，住两个人都有些拥挤，现在还有个护工……

各方面都不是很方便。

江母摇头，

“我不去主卧。”

她喘了一口气，

“把那间最小的房间，收拾一下，我睡那。”

江哲皱眉，

“空气不流通，不利于养病。”

他知道江母在顾忌什么，真没必要！

将来

他也不定会要这个房子。

换以前，江母早‘吧啦吧啦’扯着儿子的耳朵，说他不懂事了，但现在，没力气了，不过，语气依然强势，

“听我的。”

就特别的固执。

“行。”江哲没忘记他现在是做人家儿子。

转身收拾去了。

他做事很干净、利落，约半个小时，房间就收拾了出来，把江母安顿进去，

江哲便做饭去了。

护工见了，心中暗叹，怎么人家儿子教的就这么好。

她就不行呢！

晚饭后。

江哲收拾好厨房，正准备去洗澡，就听江母在房间叫他的名字，他走过去，坐在床沿看着突然恢复精神的江母，

“妈，有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