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希彻在醉风阁门口等了很久,还不见人出来,脾气开始爆燥,提剑就冲上了楼。
一脚把门踹开。
然后就看到了什么……
堂堂丞相在跟一个男人拉扯,准确点说,是在拉手,他眉心跳了跳,十分的看不惯,冷着张脸说,
“江大人,皇上叫你滚回去。”
江哲侧过身看他,微笑,
“皇上不该这么没素质吧!”
这次他的身份,是皇后的同胞亲弟,同时也是当今最年轻的丞相。
皇帝对江家,是既需要,也忌惮。
江父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他对官场并不眷恋。
要不是女儿进宫,需要娘家撑腰,他或许都不会支持江哲进入官场。
江家上下五代都是文官,学生可以说是偏布大半个赵国,在皇帝眼里……
所有选出来的文官,都跳不出江家。
怎么能容忍。
江沐允进宫五年,没孩子,谁都知道原因,江父心凉透了,对这个效忠大半生的国家,再没一丝期待。
所以
等到江哲当上丞相,他便辞官带着一大家子回乡下养老去了。
只留江哲在京中。
一是减轻皇帝的心防,二是为姐姐做靠山。
江家这样的做法,也着实让皇帝放心不少。
但江哲的婚事。
一直是个问题。
他现如今是二十岁,在这个时代算的上大龄了。
不仅没娶亲,就连通房也没有。
权贵家族的小姐不敢嫁,江家也不想拖累人家,普通家庭不敢高攀,江家也不想委屈江哲。
然后……
就这样了。
何瑾尘笑着起身,
“严将军,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喝一杯?”
江哲没理会,也没起身。
严希彻几步迈了进来,在江哲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桌上的小酒壶、小酒杯,讥笑出声,
“江大人怎么喝酒跟女人似的,用这么小的杯子。”
江哲挑眉,他看向对面的大将军,
剑眉英挺、肌肤小麦色,外观并不粗犷,细看之下还有几分清隽,不过,久经沙场的霸气,把他的这份清隽,很好的掩盖了,
“按将军说,该怎么喝?”
严希彻双眼迷起,
“怎么也得弄个碗吧!”
坛子他都不说了,一个拿笔杆子的文官,说碗都是难为他。
江哲还没这么被人看不起过,他笑了一声,
“行啊,就拿碗吧!”
醉风阁效率是有的,几乎把才话递出去,酒、碗便一起送了上来。
何瑾尘为他们斟酒,温声笑着说,
“这酒酿了有五个年头了,两位大人尝尝是否还合口。”
严希彻闻着味,就知道带劲,他率先端起碗,
“来,江大人。”
“叫我江哲就行。”江哲跟他碰了一下,
“干!”
严希彻仰头就是一口闷,放下碗的时候,眼睛是有亮光的,
“艹,这酒,老实说,江哲,你是不是盯上这里的酒了。”
江哲没喝他那么急,
“怎么,你也要来?”
“当然要来,这么好的酒。”严希彻碗都不用了,他直接搬起坛子就开干,猛的不行。
半坛下肚,他拍着桌子说,
“我看你这人贼溜,有好东西,也不说,就偷偷的来,哼,文人就是弯弯绕绕,心思多。”
文人、武将从来都是各看不顺眼。
一边觉得文人只会纸上谈兵‘叨’个不停,实际本点用没有。
另一边就觉得武将说话粗俗、无理,除了干仗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