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南低眉敛目蹲在外面把菜一一洗净,沥干些水分,才用盆托着拿进来。
“行了,你去歇着吧!”江哲接过他手上的盆去另一边切了。
观南能看清他每一个动作,熟练、又顺畅,那些食材在很快就被他打理好了。
大冷天的,他似乎不怕冷,就穿了两件。
身段高而修长,鼻梁提拔,唇厚度适中、色诱人,更别说他那深入骨髓的贵气了。
为人处事还那般的随和。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顺利继位,该是个不错的君王吧!
江哲感知他看了自己好久,都未移开视线,便回过头来看他,笑着问,
“我有什么不妥吗?”
观南本在失神,听到这样一句,向来平和镇定的他,竟出现片刻的僵硬。
他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偈,
“太子并无不妥,是贫僧失礼了。”
江哲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将备好的菜端到火炉旁准备炒。
168开口道,
“粑粑,孤男寡男的,住在一起很危险啊!”
江哲往炉子里添了一些火,笑道,
“懂的还挺多。”
168“……”
它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并且,它从不怀疑江哲的魅力。
简单两菜一汤,只有一个荤菜,江哲很快就做好了,因顾及观南是出家人,素菜是放在前面做的,没染半点荤腥。
观南摆好碗筷,给江哲盛饭,两人均没有开口说话,整个吃饭的过程,除了偶尔碗筷碰撞的声音,很静、很静。
饭后,观南主动收拾碗筷,去屋外洗了。
江哲没太管。
“太子,下午贫僧会讲佛经。”观南手上沾着些许水珠。
江哲拿过架子上的布巾,丢过去给他拭手,
“要反馈给宫里吗?”
“要的。”观南擦干了手,又将布巾挂了回去。
“……怎么反馈?”
“将每天讲的经文抄五十遍,皇上会派人来取。”观南说。
江哲“……”
这父皇不干人事啊,他沉默几秒,
“什么时候来取。”
“戌时。”
江哲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讲吧!”
他在观南对面的蒲团坐了下来。
观南说话语速不算快,声音好听,翻过经书的手,纤细、修长,又很白,指甲修的整整齐齐,透着健康粉色。
坐得端正,态度虔诚。
江哲的视线没有在观南身上停留多久,看一眼,就收回了。
从头到尾都在听,却没问过任何。
观南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讲完以后,他问江哲,
“可有疑惑?”
江哲笑了笑,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没什么疑惑,懂的都懂,但我做不到。”
他就一俗人。
观南没说什么,他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偈,
“太子去抄写吧,很快就有人来取了。”
“嗯。”江哲应了。
他走到木案前,挽起袖子研磨、铺上纸张,瞧着,看样子,是真准备写。
168讶然,
“粑粑,你要抄啊?”
江哲笑了一声道,
“谁说我要抄了。”
五十遍,那么长一遍,别说一天,就是五天写着都费劲。
他执笔蘸了点墨,开始下笔,写的东西,跟经文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作了一幅小画,旁边提了两首藏头诗。
“……”168看得清楚,它有预感,皇上今晚怕是不用睡觉了,会被气炸。
等墨一干,江哲三折放入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