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看了眼挂着的吊瓶，

“在打什么？”

“稳定情绪的东西。”林言卿望着江哲，眼睫轻颤，眸底在一点一点变得湿润。

这么久了……

江哲除了不再对他好，真的什么都没变。

说话的语气、穿着打扮、就连发型，都一如既往。

听到这话，江哲皱了下眉，他上前一步，果断帮他拔了针，

“你疯了吗？”

这么大的容量能把人打废。

林言卿的视线是一直跟着江哲走的，

“我没有疯，我只是难过，控制不住自己。”

那次在下界见过他，心情就没好过，而且还找不到，再也找不到。

用了很多法子，没有用，连野生系统都找不到。

他找不到他了……

那种绝望，林言卿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见他这般憔悴，江哲有几分沉重的别开眼，他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这回你闯的祸有点大。”

“那又怎样？”林言卿在饱受煎熬的这几千年，思想早已扭曲，他太痛苦了，

“世俗让我失去你，我毁了世俗又如何。”

抹掉眼角留下来的泪，他站起身，走到江哲面前，

“你不是来了吗？来了就证明你对这还有情分。”

江哲没看他，亦没说话。

林言卿蹲下来，靠在江哲腿边，

“老公，你会心疼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吗？你会对他们有情分吗？你不会有，所以……”

他抬头去看男人，

“你心底深处，还是有我的对吧？”

江哲垂目看着他，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说，

“配方公式给我一份。”

“你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林言卿又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他咬着唇忍耐。

似乎不知道疼，唇上血珠点点的在冒，也没见他松口。

看他这么折磨自己，江哲有些不是滋味，

“往事已矣，你该走出来了。”

林言卿偏头靠在江哲膝上，声音起伏不平，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哪有那么容易。”

能走出来，早就走出来，还等现在。

他状态很不对，江哲伸手把人地上拉起来，

“你怎么了？”

“我想你、想跟你和好。”明明是诉情的话，林言卿却说的异常痛苦。

江哲把手在他脉搏上搭了一会。

竟发现

有种灯枯油尽的感觉。

“怎么搞的？”

以林言卿的年纪，在7765星球还很年轻，相当于普通世界的26、27，不该亏空成这样。

林言卿没回答他的话，而是伸手去摸江哲的脸，

“我好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泪水流下来，正好滴落在江哲的皮带扣上。

江哲沉默几秒，抬手帮他揩去眼泪，

“林言卿，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老公。”林言卿打断他的话，低头跟江哲额贴着额，银丝垂落，形成一个天然小屏障，隔绝一切，只余彼此尽皆可闻的呼吸，

“回头看看我，我真的等你很久很久了。”

江哲能闻到丝丝甜腥，是林言卿唇上血珠的味道。

他看着林言卿苍白、几近透明的肤色，心情很复杂。

这张脸、这个人，他曾经真的很喜欢。

跟对安泽也的那份浅爱不一样，他对林言卿的感情更特殊，这段情，承载了他所有的热情。

甚至

曾一度想带他去0号星球。

0号星球，一切起源的地方，也是他的居住地。

以林言卿现在的状态，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