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出典狱司,天上的阳光一下将他笼罩其中,此时却不觉温暖只觉得刺眼,脑中的阵痛不断因为阳光灼热变得更加放肆喧嚣。
“主子?”
一直守在典狱司门外的肖元见唐宫羽率先出来不见那女人身影,本以为主子会等一等,发现主子状态不对,立即跟了上去询问。
“备马出宫。”
刚刚见主子脸色煞白眼中泛红,不会又……不应该是现在,还没有到时间,但是不敢多嘴快步跟在身后。
唐宫羽快速坐进马车之中,将马车车帘后的夹层放下,车内顿时黑下来。
这时唐宫羽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慢慢靠着车壁。
脸色才稍微好转,唐宫羽在黑暗中静静坐着,但是心中却是波涛起伏。
为什么这次来得那么快,毫无征兆的那痛苦便纷争涌入他的脑中,想到此处唐宫羽抬手按住太阳穴,想要将那痛苦抹去,即使知道这是徒劳无益的。
还没有叮嘱她要注意什么,但是此时身体状况恐怕已经不再支撑他出门,她能够领悟其中的意思。
良久,唐宫羽眼中掠过复杂之色。
她,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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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宫。
扶风向唐皇简单汇报监察的结果,但并未述说韶子花粉。
“鸿月钢的确是郦国的特产。”
“唔。”
“但是南昭觉得既然是能够潜入上元宫那必然是计划缜密,所以这刀很有可能是诱导性的线索。”
唐皇这次没有应声,懒懒地坐着好像根本没有在意扶风所说。
“不过虽然没有明显的证据。”扶风从袖中掏出唐宫羽递给她的箭矢呈在掌心,笑道“不过可以创造证据。”
唐皇接过那箭矢把玩着,老眼眯着看不清其中光彩。
“这把箭矢虽然普通但是正像现在的情形看似平静其实已经暗流涌动,我们也可以将这普通变成至关重要的。”
唐皇拿起那箭矢,凌空比划着。
“你觉得这箭射向那里比较好呢?”尾音拖长,老眼斜看下面的扶风。
“郦国。”
上座一下没了声响,半晌笑了起来。
扶风躬身不敢看唐皇,也不知道他此时心中想着什么,在脑海之中构思着该如何回答应付。
“萧王呢?”
扶风愕然抬头,显然没有料到唐皇突然会转移话题。
“呃——今早本与在下一同去典狱司,但是很快便匆匆离开。”扶风顿了顿,想起唐宫羽最后离去的时候苍白如雪的脸色说道“看殿下脸色不太好许是身感不适吧。”
唐皇没有吭声,抚着箭矢上的羽毛,眼中晦暗难明。
扶风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那里说错了话。
即使说了唐宫羽身体不适老皇的眼中也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在病中是意料之中的模样。
时间变得很慢很慢,大殿也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那朕便静观虎斗了。”
扶风缓了口气,放下高悬的心说道“南昭定不负圣望。”
唐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将手中的箭矢扔出,落下扶风身边的不远处,笑道“你看乘着风箭才能射得更远。”
“南昭明白。”
扶风从容捡起地上的箭矢,躬身道“那南昭便先告退了。”
跨出朝阳宫宫门,扶风看这手中箭矢陷入沉思。
唐皇果然从一开始便开始打算盘,这次四方来朝估计也不仅是来观看唐云起封王以及宛国的“中山天选”更是宛国作为大陆第一强国对周边蠢蠢欲动不安分的国家的一种打压与警告,而她随口提出的玩笑话‘抓阄分住处’,其实也说进唐皇心中,所以顺水推舟实行。
虽然扶风从唐宫羽给她的资料以及落云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