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扶助,定然不会让朕失望的。”
他的目光在章滢身上掠过,瞳孔里带着兰花一般的清润之气,使得刚才阴沉的气氛稍稍得了缓解。
而章滢与德妃一起站了起来,抬头望着明帝,她的衣带轻轻的在风中飘荡,整个人在肃穆的背景之中,像是添上的一笔明朗之色,众臣虽然隔得很远,然而却也能窥见一点真容,暗道这位珍妃倒真正是位美人,难怪陛下心下喜欢。
魏贵妃此时放如梦初醒,她简直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明帝,然后迅速的转头,目光停在德妃那张雪白孱弱的面容上,头上的佩饰发出叮当的撞击声,如同她此时碰撞难受的心一般。
德妃,竟然是德妃这个病秧子,这个天天不出殿的女人,站在这里一出现,就受了渔翁之利,得了这个位置去了,可这个病秧子好歹也入宫二十年了,那个珍妃呢,她算什么?!
魏贵妃面上露出一丝讽笑,道“珍妃进宫才两个月,只怕宫中的妃嫔们还没记个完整,德妃只怕也是第一次见到珍妃吧,怎么就有信心可以一起管理好六宫了呢?”
德妃扶着宫女的手,淡淡的一笑,却不是朝着魏贵妃,而是对着明帝道“陛下,臣妾刚才冒然见到皇后之事,倒是想起今日珍妃宫中先帝化身相思鸟衔彩衣而飞之事,一吉一凶,倒是也可化解了其中的不详之气。”
云卿缓缓的垂眼,看了看自己袖上的海云纹,德妃的话虽然像是与明帝说话,实际上是说给魏贵妃听,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给那些质疑章滢协理六宫权利的一个威慑。章滢能任协理六宫这个位置,是因为人家有了先祖的吉兆,不单单是陛下的偏心。一句话,便能将章滢目前的处境缓和许多,这位德妃倒真是一个聪颖通窍之人,看她举动也不与争权夺利的魏贵妃相似,只是她为什么要帮助章滢呢?
明帝点头道“是啊,今日有珍妃的一吉,朕才觉得先祖并未全权责怒于朕啊。”
在场的人有进皇庙前便听到这桩奇闻的,自然明白他们所说的是什么,也有不知晓的人,心中充满了疑惑,此刻虽然不知晓,待祭祖之礼结束后,再立即打听,以免耽误了揣摩圣心,辨认朝堂风向。
闻言,章滢轻轻的一笑,却是缓步向前,温柔之中不失一种爽朗之色,微微启唇道“陛下,臣妾的吉兆便是陛下的吉兆,蒙圣恩顾眷,方得有显灵于未央宫中。方才臣妾在祭祖之时,看到这祭祖之物,皆是先祖乾帝所喜爱的物品,臣妾有一个想法,想与陛下一说。”
见她言辞恳恳,明帝点头道“若是与祭礼有关的,你且说无妨。”
章滢接着道“陛下,臣妾在想,未央宫中相思鸟儿衔走礼服,它们在众多衣物之中,选中了这一件,首先定然因为那件衣裳乃祭祖礼服,郑重,端凝,但臣妾曾听陛下说过,此锦缎乃新进贡入宫,相思鸟儿是否是因为喜欢这样的精致缎料呢。虽然不敢妄自断言,然臣妾斗胆猜测,这种锦缎也深得先祖钟爱。陛下尊爱孝悌,上尊先祖,下爱百姓,臣妾想,不如将这种锦缎也一同供奉于先祖,更显陛下孝心。”
明帝眉头轻轻的蹙起,脸上带着思虑之色,须臾之后,眼中露出赞许之色,连连点头道“当时朕亲见此奇景,甚觉惊讶。珍妃心思细腻,思虑周全,朕听你所言,确实有一二道理。魏宁,让人将珍妃做礼服的锦缎送到皇庙中,与其他贡品放在一起。”
“陛下,这一批锦缎与皇后的礼服,都是今日先祖显灵于上的,不如请慧空大师在庙中吟诵经文后,化解其上的气息后,再处理,如何?”章滢微微一笑,眉眼随着她的一笑,活泼又生动,隐约有她往日里那种飞扬的神采。
明帝目光里带着赞赏,点头道“不错。”虽然已经幽禁皇后,然还是未曾废弃。凤凰啼血确实不祥,读诵经文化解上面的戾气却是是个好办法。他徐徐的负手转身,深邃的目光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