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这老头儿怕是错怪你了。”楚仙流斜眼看他,冷笑道“好啊,你小子说说,我怎么错怪了她?”梁萧大声说“说到杀人放火、坑蒙拐骗,我是不知道,说她勾引雷星,我却一百个不信。”柳莺莺听得一呆,注目望他。
楚仙流皱眉道“何以为证?”梁萧看了柳莺莺一眼“我见过那姓雷的小子,他懦弱无耻,贻羞祖宗,贼丫头就算勾引小猫小狗,也不会勾引他的。”柳莺莺气极,狠狠一掌打在梁萧手背上,骂道“你才勾引小猫小狗呢!”梁萧吃痛缩手,叫道“我打个比方,你干吗打人?”柳莺莺怒道“就不能比别的,尽会胡说?”心里却想“这小色鬼说话混蛋,见识却蛮高明,哼,雷星算什么东西,给本姑娘提鞋也不配。”
楚仙流冷冷打量二人,淡淡地道“你们两人蛇鼠一窝,当然互相开脱。小丫头,不要磨磨蹭蹭,两条路你选哪条?”柳莺莺得梁萧相护,胸中大定,微微一笑,说道“不是说好了吗?我选第三条。”楚仙流长眉一挑,脸色阴沉下来。
九如笑了笑,忽道“楚仙流,你当和尚是个摆设么?”楚仙流道“老和尚,你真要助纣为虐?”九如摆手道“慢来,谁是纣,谁为虐,那还很难说!”楚仙流冷笑道“这丫头避重就轻,不肯承认杀人放火的事,那是怕我要回纯阳铁盒。至于狠毒,也不是老夫胡说。和尚你有所不知她先勾引男子,再将其致残重伤。从她一路北来,害的人不在少数,轻则断手断脚,重则穿眼割舌,哼,手段厉害得很呢。”
九如道“如此说,你残害的女子,那也不在少数。”楚仙流道“那可不同。”九如道“怎么不同,她用硬刀子断人手脚,你用软刀子刺伤人心,方法各别,其理一同!”楚仙流脸色一变,扬眉大喝“九如和尚,你定要与我为难?”九如笑道“和尚纵然痴顽,这双招子却还没瞎。这女娃儿虽说任性,但决不是淫邪狠毒的老色鬼之流。”楚仙流“呸”了一声,道“你招子灼亮,我招子也没瞎,老夫三名花匠死于‘冰河玄功’,这可是天山的武功!”
九如摇头道“冰河玄功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未必只她会练。”楚仙流冷笑道“除此之外,老夫还有别的证据!”九如笑道“好啊,说来听听!”楚仙流心想“自与这秃驴相见,我便屡动肝火,这么下去,岂不被他牵着鼻子走路?”冷哼一声,转向柳莺莺,淡然道“听说你杀人放火,偷盗拐骗以后,都会留字扬名。我瞧过了,天香山庄粉壁上的血字与皇宫大内廊柱上的墨迹一般无二。小丫头,你自承去了大内盗宝,那‘天山柳莺莺’五字是你写的么?”
梁萧忍不住侧目望去,柳莺莺微微皱眉,眼里似有愁意。楚仙流不悦道“小丫头,没听到吗?”柳莺莺颤了一下,喃喃道“奇怪,皇宫的字是我留的,天香山庄的字么,却是谁留的呢?”楚仙流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柳莺莺没好气说“我做了便做了,没做就没做!”楚仙流道“罪证确凿,谁会信你?”柳莺莺侧目一瞧,正好看见梁萧。梁萧不知为何,热血上涌,脱口大叫“我就信她!”楚仙流闻声一怔,柳莺莺却望着梁萧绽颜一笑,笑靥映着红通通的火光,梁萧不觉瞧得痴了。
楚仙流见这对少年男女眉目传情,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任他久读道书,也不由动了肝火“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梁萧笑道“我叫梁萧。”柳莺莺闻言又是一笑,心道“梁萧?他这名儿真怪!梁萧,梁萧……”一时竟忘了强敌当前,低眉捻衣,默念着梁萧的名字,痴痴出神。
楚仙流冷冷说“小家伙,这样的红粉陷阱,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将来吃了这妖女的亏,千万不要后悔!”九如拍手大笑“妙论妙论,果然是脂粉阵里的将军,众香国中的状元,若非在红粉陷阱里打过跟斗,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警句?”
楚仙流被他一再讥讽,焦躁起来,拂袖大喝“臭和尚,摇唇弄舌,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