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昏死过去。
梁萧见了这样的惨事,惊得目定口呆。阿雪也面色发白,朱唇颤抖。阿凌却似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咯咯娇笑,取手帕拭去指尖血污,两个耳光将那公子打醒。公子躺在地上,血流满面,惨哼不绝。阿凌咭咭笑道“你问我叫什么名儿么?本姑娘这就告诉你,记住了,我叫柳莺莺,杨柳的柳,黄莺的莺。”梁萧心头一震,恍然大悟。
公子凄声道“贱人,我、我要告官……将你碎尸万段……”阿凌笑道“好啊,求之不得。”向阿雪招手说,“走吧!”阿雪看了地上那人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转首策马,随在阿凌身后。
二人又行一程,前面一片山岭渐高,山势五分,屈如龙蛇。梁萧心想“这该就是五龙岭了?”想到柳莺莺,胸中一痛,“她不见了我,不知会不会伤心?”自怜自伤,泪眼迷糊。忽听道旁草中“窸”的一声,钻出一个女子,高挑个儿,容颜秀丽,眉间如笼寒霜,看上去十分冷漠。
阿雪未及开口,阿凌跳下马背,亲热叫道“阿冰姊姊,一阵不见,想死我啦。”牵住女子左手左右摇晃。她刚才还痛骂阿冰,一逢面竟如此亲昵,梁萧暗暗称奇“这女人真会演戏,翻脸比翻书还快。”
阿冰甩开她手,冷冷道“把马丢开,跟我进来。”一瞧梁萧,皱眉道,“他是谁?”阿凌笑道“他是柳莺莺的姘头,被我和阿雪抓住的。”阿冰柳眉一挑,淡淡“嗯“了一声,钻入林里。
三人弃了马,跟阿冰走了一程,来到一棵树下。阿冰坐下来,瞅着梁萧,似乎心神不属。阿凌笑道“冰姊姊,到底出了什么事?”阿冰叹了口气,说道“我寻到柳莺莺了。”众人同是一惊,梁萧尤为关切,只惜不能出声,唯有侧耳倾听。
阿凌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恭喜阿冰姊姊,又得大功。”阿冰道“立功还早,我找到柳莺莺,却不敢惹她,所以召集你们。”阿凌“哦”了一声,说道“姓柳贱人确有些本事的。”阿冰摇头道“她不算什么,随她一起的云殊才厉害,恐怕主人也打不过他。”梁萧越听越惊,一时如中雷击,张口瞪眼。怔了半晌,忽见阿冰瞧着自己,眼中大有讥色。
阿凌忽地笑道“没瞧出来,姓柳的是个烂货,朝三暮四,真是无耻。”梁萧听她出言污辱爱人,恼怒之极,可又无法回骂,唯有狠狠瞪视。阿雪瞧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透出一丝同情。
阿冰冷笑道“有什么奇怪的?云殊家世显赫,人才俊雅,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哪一样不胜这小子十倍?更难得的是,他肯为柳莺莺抛弃一切,换了是我,也要动心。”梁萧听得这话,怔怔望着阿冰,心中一片茫然。
阿凌见阿冰住口,忍不住问“好姊姊,别卖关子。”阿冰淡淡地说“主人不是让我们分头追踪柳莺莺么?追到半路,我追丢啦。嗯,你们又怎么拿住这小子的?”阿凌一愣,瞅瞅阿雪,阿雪吞吞吐吐,把经过大致说了。只将自己一人,说成与阿凌一起。
阿冰点头道“原来如此。柳莺莺必是一时疏忽,被你们捉走了她的情郎。我在路上,瞧见她骑着那匹神驹,发疯也似奔回来,遇见了我,正眼也不多瞧。”梁萧听得心中滚热,恨不得立马与她相见。
阿冰顿了一顿,又说“我见她模样古怪,便拍马追赶,但不及她马快,一时追丢。追出一程,忽见前方路上站了许多人。走近一瞧,却见雷公堡、神鹰门一群人围着柳莺莺一个。”梁萧心往下沉,嗓子发干。只听阿凌大惊小怪地说“她那等快马,怎不躲避啊?”
阿冰说“我也觉纳闷呢,现在猜想,该是她急昏了头,只当这小子被那些人劫走,所以悍不畏死,向他们当面讨人。”阿凌笑道“妙得紧,咱们无意中,演了一出嫁祸江东的好戏。好姊姊,后来又如何?快快讲完,别叫人心急。”
阿冰道“雷行空板着脸走上前来,一伸手,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