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之后,阿尔宛达将左湫拉进了自己的屋子,把侯在一旁的朵朵木赶了出去,说自己不需要人服侍了,让她赶紧回去睡觉。朵朵木疑惑地看了看左湫,又看了看阿尔宛达,点头道别之后就走了。
进了屋子,阿尔宛达迫不及待地拉着左湫坐下,“你说的是真的吗?当真没有哄我?蔺大哥他,他真的……?”
左湫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她,点头宽慰她:“你若是相信我,便信。像蔺舒元那样的男的一向神经大条,对男女之情这种事情向来不放在心上,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你在他周围的生活这一点是肯定没错的。而对于这种男子,一旦他习惯了你在他身边,就等同于他在慢慢的接受你。”可能这是左湫最认真的一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左湫是真的有一种直觉在告诉她蔺舒元心底里是喜欢阿尔宛达的。
“真的吗?我,我都不敢相信。”阿尔宛达喃喃自语,和平常情况下那个神采飞扬满满自信的女匪首,几乎不是一个人。“那,那我该怎么办,我,我想……”
“不,不能。”左湫能料到阿尔宛达想干什么,被情感冲昏头脑的女子,多年来放在心的最低处的愿望一朝有了实现的希望,她肯定想跑过去跟蔺舒元挑白,想听他亲口承认他喜欢她。可是这不是左湫想要的,就算左湫让她去,蔺舒元也不一定就愿意承认自己的内心。到时候三方一起尴尬,那才叫真正的车祸现场。左湫只能想办法稳住阿尔宛达,“你不能去跟他说,我和你说了,男人的自尊心和大男子主义是很可怕的,你若是就这样跑过去问他是不是喜欢你,他肯定不承认!到时候伤心的还是你。”
阿尔宛达眉头紧锁,双手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揪起了自己的衣裙。
左湫想了想,跟她支招:“你就当做我什么都没跟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稍微增加一下出现在他身边的频率,你试试看他是不是一点也不排斥你。但是可别做得太过明显,蔺舒元可不傻不笨,你意图太过明显的话他一眼就能看穿。”
“……然后呢?”
“然后,你想要一个答案的话,就可以适当的用点苦肉计,让自己受点小伤,然后让他偶然间发现你的伤,你看看他担不担心你。”
“他人良善,无论是谁受伤了,他都会关心的。”阿尔宛达不太赞同,神色有些黯然。
“真的吗?”左湫故意问,看着阿尔宛达有些落寞的神情,道:“那你还可以让朵朵木去试一下,比如,让朵朵木‘不小心’摔倒在他面前,看看他的态度。然后你比较一下他对待你和对待朵朵木的态度是否一样。”
阿尔宛达眼神有些飘忽,不知在想什么,忽然间她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还不是为了讨好你,让自己能在这柯勒寨中过的稍微有些尊严。左湫腹诽一番,但真的不敢也不好意思这般说,“你想知道,我想说,就这么简单。”
阿尔宛达自然明白这种话听起来真实,实则都是屁话。她也不拆穿左湫,只是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些书,向她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愿意给我说这些。这些书我明天就去还给蔺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吧。”
左湫知道此时多说无益,便站起身,告了别就回自己屋了。至于阿尔宛达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建议,有没有明白冲动行事的后果,那是她左右不了的。站在自己屋子门口,左湫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禁感叹这里的月亮真大真圆,不愧是不知多少年前的原始环境,连夜空也比现代美丽的的多。
推门进屋,转过拐角的左湫被坐在窗台上的人吓得低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看清楚那人后,气急而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柏克尔?你在我屋子里干嘛?”
柏克尔看着左湫,问:“你跟她说了什么?”
左湫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柏克尔问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