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吉公主是和其他几个公主都不同的一个,连成思大汗都曾感叹她生错了,她应该是个男子,而不是女子。可是这样一个比于王子的公主,也不得不在她十八岁的时候为了国家的利益远嫁他乡。
公主远嫁的先例太多,海吉公主不是头一个,更不是头一个不愿意嫁过去的。可是海吉公主同别的公主不一样,她从小骑高马耍大刀射长箭,出色的才能让成思大汗几乎把她当成儿子来养。她生来就是烈火骄阳,又经历了刀劈斧凿,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普通的女人,也从来都没想过以一个蒙哲帝国的女人的身份去服侍一个陌生的男人。
所以成思大汗跟她说布勒部族的新任族长前来求娶海吉公主的时候,她的反应大大异乎前两个姐姐。她难以置信如此疼爱自己的父亲会放开抓住自己的手,她不能相信自己也会变成政治的牺牲品。
夜太长了,长得她觉得她的生命从此都深陷黑暗之中,长得她觉得自己怎样努力都逃不过这深渊。
那晚的事过去之后的第三天,傅赛尔告诉桑宏不必看着左湫了。桑宏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他用力地捶打傅赛尔的肩膀,说:“你再不让我离开这个地方,我就要疯了!左湫她真的没什么不正常的。你啊,就是被云达那厮给气住了,这些日子都不像你了。”
尴尬地扯扯嘴角,傅赛尔走出帐子看一眼在门前晒太阳的左湫,对桑宏说:“虽然说不用看着她了,但是说到底她还是有跟云达有关系的嫌疑,你时不时注意着她,看她会不会哪天戒心松懈说出什么来。”
桑宏此时得了自由自然开心,也就不再跟傅赛尔斗舌,“好好好,我注意着注意着。那没事了吧,我可要走了,这些日子不让我睡在自己的床上可真是憋闷死我了!我可是很认床的!”
眯缝着眼睛晒太阳的左湫看着傅赛尔和桑宏说笑着离去,伸了个懒腰,翻个身,继续小憩。
约摸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太阳已经不那么热烈,左湫躺在太阳底下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躺椅上,半梦半醒,甚是惬意。池鉴带着海吉公主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池鉴想要喊醒左湫,海吉公主摆摆手,对他说:“好了,我已经到了,没事了。你看好初越不要让她往这边乱跑,到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此次前来主要就是带海吉公主来这里,别的也没有什么事,池鉴想想也是,自己跟这儿待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回去看看书。于是点点头就回去了。
看着池鉴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海吉公主进帐子搬了一个凳子出来,坐在左湫身边,问:“我们草原上的阳光,你感觉如何?”
嘴角弯起来,左湫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我还在午睡,公主看不出来吗?”
斜着倚在帐门边,海吉微微笑:“我可没看见一个午睡的人,我只看见一个明明早就醒了但是还在装睡的人。”
拉了拉毯子,左湫坐起身来,看着两手空空坐在自己家门口的女子,道:“我看公主这可不像是来感激我的救命之情的,不知公主来是所为何事?”
微微侧头,海吉和左湫一样挂着标准的笑,“我何时说是来感谢你的了,你又何时对我有过恩情?我怎么不记得了?”
话都这样说了,左湫便赔笑道:“是我记差了,那天晚上是我自己不小心入了水,说来我得感谢傅赛尔大人的救命之恩。多谢海吉公主提醒。”
“我来,是想同你说一件不开心的事。”海吉看着又躺下了的左湫,问:“小妹说跟你说话很开心,你可愿意听我说?”
左湫默默又坐了起来,以手抚肩,道:“能为公主排忧解难,是在下的荣幸,公主里面请。”
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女子,海吉笑问:“为何要里面请,就在外面说不行吗?”
“这种事情不便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