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克尔的马,要不然的话,不定得走到什么时候呢。
思虑再三,左湫点了点头,同意学骑马。毕竟是以后要经常用的一项技能,还是学了比较好,省得以后麻烦别人。
同意学骑马遂了海吉的意,但是她没想到会学半个月之久。她知道左湫在实战方面不是很强,但是她没料到在实战方面,左湫居然比初越还弱。其实在一开始的教习之中,左湫学的是很快的,但是到后来的练习时,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左湫被马甩下来过,也被马带着狂奔不止过,更被马儿嫌弃不愿意让她上去过。总之,一路艰辛。
海吉和池鉴陪着左湫练习,海吉在的时间居多。池鉴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缠身,因此来的时间不多。但是只要是他来了,左湫就立刻感觉得到了解放。
因为海吉的训练方法,就是一个字——练!天冷了要练,天热也要练,刮风要练,下雨,只要不是大雨都要练。短短十五天,活生生过成了地狱。不过,在左湫吃苦学习的时候,海吉也没闲着,她一直陪在左湫身边,天冷天热,刮风下雨,只要左湫在马上练着,她一定在一旁看着。
左湫让她不必如此,她却不同意,说:“你一向滑头,我一走,你一定会偷懒不好好练。”
“哎呦,我的海吉公主诶,我就算偷懒能懒到哪里去。我风吹着了日晒着了没事,你可是一国公主,你要是因此感了风寒感冒我可担不起那罪责。”左湫骑在马上,苦口婆心地劝她回帐子里歇着。
可是海吉根本不领情,脸色一寒,往左湫骑的马身上抽了一鞭,催她快走。马儿受惊大步向前,左湫不再劝说,改口问道:“那天你让四王子去找我,说是你们找我有事,到底有什么事啊?”
策马跟过来,海吉看了看远方的风景:“那天,那个人来了塔达城,我去见了。”
闻声回头,左湫看着神情有些落寞的海吉,问“你见到他了?如何,还满意吗?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吗?”
海吉摇了摇头,“他不是。”
那个在壮年成为族长的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对于他她也没有半分感觉。她一眼看过去,目光停留的地方,是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可是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儿子,并不是她要嫁的那个人。海吉看向远方,说:“我不喜欢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年龄足可以做我的父亲,还有很多很多。”
左湫满脸不可思议,“能做你父亲?他,他不是刚上任的族长吗?怎么会年龄那样大?”
撇撇嘴,她道:“他们布勒族是父死子继,他父亲去的晚,他继位也就晚。”
“那他如今这般年纪大,怎么还要求娶你?难道没上任之前他一直都没有娶亲吗?不可能的吧。”皱皱眉,左湫拉住了马准备跟海吉好好说话。但是海吉又扬鞭策马,带着左湫的马儿也一起往前走去。
“他之前娶了三个妻子,全死了。可是父汗为了布勒族的势力,还是同意了他们的求亲。”海吉长长地吹了个口哨,说:“这样不开心的事,不说了。”看着左湫,她道“那天喊你,是想和你一起出去骑马遛弯,说说话儿。可谁知你不会骑马,要不是后来池鉴跟我说,我估计就直接把你扔到马上去了。”
左湫叹了口气,“你别想太多,你父亲还是爱你的,你要相信你一定会幸福的。”可是她知道她也知道,生在帝王家,这是逃不掉的宿命。
海吉浅浅笑,“我没想太多,现在啊,你就好好学骑马。等你能自己一个人策马了,我还要和你一起出去,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说说话呢。”
“好。谢谢你,海吉。”
海吉笑着说她糊涂了乱说话,哪来什么谢谢,有什么可谢的。左湫默默笑着不跟她计较,用脚踢一下马腹,慢慢往前走去。可是左湫内心仍旧在意,谢谢你,海吉,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愿意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