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云达做出违逆叶绪的事情来,根本是不可能的。左湫不禁奇皱眉,“我问你,叶绪他到底是什么人?”
气息一顿,云达稍稍一怔,“叶,叶公子是我们的上司啊,我们都为金夏效力。”
“我知道。但我问的不是这个,他的身份是什么?”
“……他是军中的车马尉。”
“车马尉?那你呢?”
“左姑娘,在下认为你没必要知道这些。”
“是不能说,还是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
“左姑娘,你真的想搅和到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事之中吗?”
左湫不言。
“就同左姑娘现如今的身份一样,我不问,不是我不想知道,是因为我不想知道了之后,不得不把你卷进来。你是一个女子,天下大事不是你该操心的。做一个女孩子该做的事,安安分分地生活下去就好了。”
“好。”左湫将头转向云达,“我不问这个了,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想去塔达城?”
“关于此事,叶公子也未曾告诉过我原委。”怕左湫不信,他赶忙补充“我说的是真的,包括刚刚跟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不能骗你。”
嘴一撇,“是,你不能骗我,所以你就拿一些没有用的细枝末节来框我。”
自知理亏,云达只能赶紧转移话题,“左姑娘,如今天还有些冷,你身上还有伤,晚上一定要注意保暖。我走了之后你不要耍脾气败坏自己的身子,就算你败坏了自己的身子,叶公子他还是会强迫你帮他办事的。与其如此,你不如好好保重身体。”
翻他一眼,左湫为自己哀叹一声,终于不再咬着云达,“若我真的回了塔达城,你可有什么话要跟傅赛尔说?”
云达知道左湫已放过他,便道“不必了,左姑娘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凡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知道傅赛尔如今视云达为生死仇敌,两人之间除了怨恨没有别的东西。所谓的旧情意,早就在那个笼子面前燃烧成灰烬,湮灭于人间。
但其实左湫不这么认为,她始终觉得如果不是时局,他们将成就属于这个时代的知音佳话。他们之间没有对错,而世人所谓的对错,只是立场不同各为其主罢了。
夜间云达策马离去的时候,左湫没有出去相送,她待在自己的厢房里拿了本书看。可是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左湫终于在听到一声马鸣之后承认自己根本看不进去书。站起来朝窗户那边走去,明知道在那个角度那个高度根本看不到云达的身影,却还是忍不住想往他离去的方向张望。
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左湫回头看一眼,是叶绪。她没心情跟他说话,连白眼也懒得翻,回过头保持着刚刚趴在窗子上的姿势,目光投向窗外的竹子。
叶绪走过来,从她趴着的窗户那里看过去,道“倒还挺有兴致,在这里赏清风朗月竹影婆娑。”言语之间很有讽刺意味。
左湫不想开口。
倚到旁边的窗子上,叶绪嘴角一挑,“今天居然难得的好脾气,知道不乱咬人了。”
冷哼一声,左湫搭了个白眼,仍旧没说话。
“云达今天走了,你很失落吧?毕竟他走了之后,这个院子里就没有人能替你求情了。所以你就一直这样好脾气下去吧,否则的话,我要杀你谁也拦不住。”
“云达走了,你以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左湫撩了一下鬓边的碎发,冷笑道“你可别忘了这里是蒙哲的地盘,不是你们金夏!在这里论王权法度、官大官小,你还不够格!”
“我自然知道我不够格。”他也是难得的好忍力,居然没生气,“所以我得找你,左十夫长来帮忙!当然,这个忙帮不帮,选择权在你,最终决定权以及相帮方式权,在我。”
朝着他得意的劲儿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