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好的背后,她总感觉有什么事不对劲。
直到有一天,她随着娜娜去牢里看望元安时不小心和娜娜走散了,然后看到傅赛尔和初越被人从一个拐角里押出来。
初越看见她了,她朝着她轻蔑一笑,极其嘲讽的样子。
她愣住了。
他们要去哪里?
她赶紧跟上去,躲在一个角落里,亲眼看见了刽子手的刀从他们脖子上划过。她看见那血突然间就炸出来,崩了满地都是。初越的头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好远,然后慢慢停下来,就面朝着她。她看见初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看着小湫,目不转睛。
她脚下一软,只觉眼前一黑,便再也没了知觉。
她做了一个梦,昏昏暗暗的一个梦。她梦见自己躲在一个屋子里,那屋子里的光明明灭灭,闪的她害怕极了。她躲在角落里,双手抱着头,因为她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她,直直地盯着她。她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她就看见初越的眼睛,初越的脸,看见初越的那个笑。
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喊她。
左湫!左湫!
是初越的声音。
“左湫!快来玩吧!左湫!“
“她看起来傻傻的,不像是能干大事的人。”
“你是不是怕我抢走他啊?!”
“左湫,左湫!”
她抬起头,想找那声音的来源,却刚一抬头,就看见初越的头飘在自己面前,她笑着,喊她,左湫。
小湫身上一个冷战,猛然睁开了眼睛。
“小湫!你醒了!”叶绪紧紧握着她的手,她看见了那眼睛里的担心。
她挣扎着坐起来,然后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
“啪——”
很是清脆。
见到小湫醒了正在收拾东西的胡大夫一愣,手里的东西差点没吓掉光。
映达站在叶绪身后,骇然捂住了嘴巴,反应过来时,连忙招呼屋内的人尽数出去。
她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衣衫几乎被汗透湿,“你骗我。”
声音却是咬牙切齿。
他静静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供认不讳。
“你说了不会杀他们的!”她几乎声嘶力竭。
“我不得不杀。”
她看着他,呆呆地看着,“我早该知道的,我就不该信你。你愿留下谁呢?你谁都不会留下的,在你眼里,所有人都不得不杀!”
她突然笑了,笑得那么大声,那么凄凉。
叶绪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临近傍晚的时候,苏家传来消息,苏家长子苏云达,于午时自刎了。
小湫听见映达在门外摔倒的声音和落乐的惊呼声,她木木地看着叶绪,看着叶绪脸上的震惊,竟然嘴角上扬,笑了出来。
叶绪看着她的笑,一霎时脸上风云变化,不可言喻。他跌跌撞撞地起身,打开门,看到映达没有半点血色的脸,看到哭的眼眶红肿的送信仆人,他没说出来一句话。
见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卿丹赶紧去扶住他。他摆摆手,拿开卿丹的手,一个人往外走去。
匆匆赶来的单瑜兰在门外接来他,执意扶着他往正殿那里走去了。画意站在门外看着小湫门口落乐扶着的映达和慌乱的胡太医,只感觉心口惴惴的,青然劝了她好几声,才把她劝回去。
关上了门,画意一时愣了,问青然,“怎么了,你知道怎么了吗?怎么这边一会一出事?”
青然安抚小姐,赶忙给她倒了杯温水,“小姐莫怕,这些事与我们无关。只怕是殿下跟左姑娘闹翻了,她怕是要离开了。”
画意怔怔地看向小湫的屋子在的方向,惊魂仍旧未定。
事实证明,青然说的没错。
苏云达的葬礼结束之后,左湫便不顾一切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