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霍尔德来此的“援军”约摸三四百人,领头的是一个灰色头发的年轻军官。
“十分抱歉……莫格莱尼爵士,”年轻人不卑不亢地回复道
“埃德拉斯大人有要事在身,没有及时……”
“要事?”莫格莱尼讥笑道“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吧,中尉,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那个老醉鬼有什么要事?喝多了在犯愁爬上哪个表子的床吗?”
骑士中尉无动于衷,摇了摇头道“领主大人的事情不是我能置喙的,我只是一个……”
“你的名字……”
一个少年的声音打断了他“我们还不清楚你叫什么名字,中尉先生。”
骑士中尉看了一眼马库斯,迟疑道“奥里登,我叫奥里登……”
“奥里登·匹诺瑞德,我没说错吧。”
马库斯对奥里登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个肮脏的叛逆姓氏里少有的有为青年,布莱克摩尔领主的骑兵队长。”
他的脸上写满了钦佩仰慕,仿佛他就是这么想的。
莫格莱尼看向奥里登的眼神阴冷了下来,硬硬地说道
“回到敦霍尔德去吧,告诉你那位领主,关于这件事,她需要给个交代。”
在马库斯说出“匹诺瑞德”这个姓氏的那一刻,阿尔萨斯的视线就落在了奥里登脸上,年轻王子微微眯着眼睛,脏污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
“交代!”
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的咆哮回荡在敦霍尔德堡内。
“我他i妈为什么要给他们交代!”
浑身酒气的埃德拉斯拔出挂在墙壁上的长剑,狂暴地劈开了身前的矮几。
“废物,都是废物!辛迪加那群老鼠,还有踏马的狗屎兽人!”
将矮几劈成一地碎片后,埃德拉斯犹不罢休,气咻咻地破口大骂
“那个老瞎子呢?谁告诉我?那个踏马的发誓把洛丹伦王子抓回来的兽人死到哪里去了?!”
“骗子!去踏马的奥特兰克!去踏马的洛丹伦!去踏马的联盟……”
奥尔登的至交好友斯卡洛克不动声色地拽了拽他的甲带,示意他不要留在领主面前自讨没趣。
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是个相当复杂的人物,他铁血武勇,从不妥协,在希尔斯布莱德的所有兽人集中营中,唯有敦霍尔德几乎从没出现过暴动,一切乱象都会被这位领主用鲜血扼杀在摇篮里。他的野心在敦霍尔德是公开的秘密,为数不少的兽人战犯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成为了他手下俯首帖耳的战争机器和角斗士。
但相反地,这位领主常年酗酒,几乎每一个仆人身上都有他醉酒时留下的鞭痕,无论兽人还是人类,死在领主酒后的下人不计其数。斯卡洛克把奥尔登拉出了漩涡中央,对自己的挚友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
奥尔登摇了摇头
“不……我是说,我当然知道不该在领主酒后汇报消息。”
他叹了口气“斯卡洛克,你打算一直这样忍耐下去嘛?在这个独断的领主手下?”
斯卡洛克笑了笑
“埃德拉斯大人只是这几年有些不顺,我还是一个列兵时就在他手下了,奥尔登,敦霍尔德是我的根。”
奥尔登沉默着点了点头“是啊,你是不同的,布莱克摩尔之矛。”
斯卡洛克没有辩解,事实上,在这个城堡内,如果有一个人能拦住酒后暴怒的埃德拉斯,那一定是斯卡洛克。
“你要走了?”斯卡洛克没有丝毫意外,好友近几年几乎将失意写在了脸上。
奥尔登轻轻颔首“我和你不一样斯卡洛克,我不欠布莱克摩尔什么。”
他的视线望向西北方“我一直都在逃避自己的姓氏……但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