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他讲,伊森利恩也一样……”
卡兰德拉轻轻叹了口气“巴瑟拉斯险些当上了壁炉谷的领主,你知道吗?当时我们的小泰兰几乎已经把剑拔出来了,这孩子和你年轻时一样,偏激好斗。”
“乌瑟尔家的那个小子……叫什么来着,他穿着壁炉谷卫兵的衣服指着巴瑟拉斯的鼻子问壁炉谷被那些不死生物团团围住的时候,泰兰·弗丁一步都没离开玛登霍尔德堡,您这位揭发前任领主叛国罪的‘大功臣’当时在哪呢?”
她发出一串轻笑,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咳嗽“那个小家伙居然说是你让他来的,我做了十几年的领主夫人,我的丈夫从不会做这些,他在表达感情的时候,笨拙得像是马戏团里的银背猩猩。”
“回来吧……提里奥,”卡兰德拉喋喋不休,就像一个农忙时的晚上和丈夫絮叨着琐事的寻常妇人。
“我很担心伊森利恩的状态,他似乎在背着我筹划很多事情……这几年,连带泰兰一起,连对我这个母亲都越来越少的露出笑容了……”
一缕阴霾浮上了她的面容“我觉得我大概陪不了他多久了,亲爱的,我们的孩子需要他的父亲。”
一滴略显浑浊的液体穿过了百合花的花蕾,无声无息,弗丁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墓志铭,有意无意地绕开了“丈夫”这个单词,又在“父亲”旁徘徊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