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堪,糯糯的道“家里没有药。”
砍到的时候,流了好多血,当时他害怕也觉得好疼的,可是家里没有药,除了拿胡氏不要的布条包起来外,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去年,村里有个叔叔,好像是砍柴的时候不小心砍到了手腕,伤口也是好深的,回来之后也是拿了布包起来就好了的,不过那叔叔七天后却是突发高烧,手腕也肿了。
他家里人请了大夫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大夫说是得了七日风,没得救了。
七日风是什么,他是知道的。
洛可欣看了宋二狗一眼,见他低着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模样,心里有气,也是发不出来了。无奈一叹,拉着宋二狗进她房间里去。
女子闺房,男子是不得随便进入的。
洛可欣知晓这个道理,可是她一个现代人,对于这种习俗,她唯有呵呵!
宋二狗裤裆里长着是不错,可是才八岁的孩子,在她一个心智二十好几的人面前,算不得男人。
宋二狗不知道她要牵自己要去哪里,感觉刚才洛可欣有些生气了,不敢多言多问,默默跟着她走,等进到洛可欣房里时,瞬间羞红了脸,把头压得更低了,不敢乱看。
他闻到一股特别好闻的味道,那味道特别熟悉,正是洛可欣衣上的熏香。
洛可欣回头就见他低着头,像鸵鸟似的,只觉得好笑“干嘛,地上有黄金啊还是鸡腿啊?”
“没,没有”
宋二狗紧张,结结巴巴的回答。
洛可欣只是笑笑,找了药箱出来,让他坐到凳子上,单膝跪在他跟前,把伤口处理干净,默默的给他上药。
宋二狗定定的坐着,神色认真的看着眼前正在认真为他上药的人,没有动。
白色粉末在触及伤口的时候,宋二狗放射性的小手一抽。
洛可欣挑眉,看了他一眼,小脸红扑扑的,就是常做粗活,皮肤也是细嫩得很,就好像摇晃着的果冻,让她恨不得咬上一口。
压下邪物的欲望,她拉过他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最后,她才找了一纱布,动作娴熟的把伤口包起来,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宋二狗静静的看着洛可欣的头顶,没有说话。
多少年了?
好像有四年了,没有人这般温柔的对待过他了。
在家里,他已经习惯了胡氏的冷眼冷语,也习惯了在面对胡氏刁难时宋大山的懦弱无能和袖手旁观,他原本一度以为这个世上,除了妹妹,再也没有人会关心他,呵护他,会在他伤心、受委屈的时候安慰他了,如今,洛可欣突然这般,让他不由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