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实在是问天刚踏进堂屋的时候,洛可欣便问道了一股味道,虽然很淡饭桌上还飘着饭菜香,可她还是闻到了。
这味道她前世闻得太多了,哪怕只是淡淡的,她也敏感的不得了。
看了他一眼,见他完好无损没有打斗的痕迹,问道“听夏凉说方才你去寻我?为何回来的路上碰不上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时问天一怔。
洛可欣瞅了他一眼,继续吃饭“你身上有血腥味。”
时问天凝眉。
方才去树下寻她的时候,知道她回来了,他立即就往回赶,不过路上又折回去到河边用帕子将衣裳上的血渍擦了几遍。直到他觉得没有味道了他才回来。
想不到如此淡的如果不靠近仔细闻都闻不到味道,隔着这么远她竟然能闻得出来。
看着她静静的吃着饭,又想着前几日她手刃二当家的动作,要说她是个深闺女子,他一定不会信的。
试问,哪一个深闺女子敢男装掩人进入赌馆摇得一手好骰子?
又有哪个深闺女子能杀人于不眨眼?
当日她手刃二当家,动作快、准、狠麻利熟练得不行,想来不是第一次,专业的杀手恐怕手法都不及她快。
跟她呆得越久,他便觉得她越发的不简单。
他看着她,将遇见宋丫丫的事情跟她讲了一遍。
洛可欣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她对时问天招手,示意他过来。
时问天走过去,隔着她两步远的距离。
洛可欣放下筷子,一把揪着他的衣裳,时问天不备,差点跌到她身上,堪堪站定就见她凑近自己,嗅着鼻子靠的很近几乎要贴到他胸口上仔细的闻着自己的胸膛。
他脸倏地发烫,刚想说话,她却突然放开了他。
洛可欣坐正身子,脸色较之前更加难看了。
时问天看她,呆在她身边这么久了,就从来没有见到她脸色这么难看过,他试探的问“姑娘,怎么了?”
“没什么。”洛可欣摆手,拿起筷子又吃了两口饭“你帮丫丫背猪草回去,可见到她的家人?”
时问天摇头“不曾见,我怕误会,到她家院门口时就将背篓放下了,不过离开的时候,我往院子里瞅了一眼,没见着什么人,只听见从里头传来几声少年的笑声。”话落,他看着洛可欣轻轻道“姑娘,可是有什么疑问?”
洛可欣抬头看这他“没什么问题,可能是我多想了。”
寻常百姓农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毒。
洛可欣几不轻闻的叹了口气。
前世执行任务接触的毒太多了,搞得如今她虽然换了一副皮囊,微微闻出点不对劲就不由得多想。
见她不愿多说,时问天也不多问。
洛可欣吃完饭,岳氏打扫了一间干净的屋子,让她小眯一会。
她躺在床上,夏凉拿着蒲扇轻轻的给她扇风,见她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道“姑娘,您想些什么呢?还是床板太硬了,您睡不舒服?”
这农家人的床,都是简单的用木板铺着的,大夏天的谁也不会嫌热还在上面铺上一层被子。
这样简陋的木板床跟姑娘的床可没法比。
姑娘细皮嫩肉的,躺着可不得磕着碰着?
睡这样的木床,要是换成洛可欣月她们,估计真的会睡不着。
但洛可欣不一样啊!
前世她执行任务的时候,睡过山洞,躺过草丛,如今有木床可睡,可比山洞草丛好太多了。
她笑着翻了个身“我就是在想些事儿,而且我这刚躺下呢,哪能睡着那么快。”
屋外,时问天坐在房沿下,听着屋里的动静略有所思。
申时刚到,村民们带着草帽,拿上镰刀陆续的开始往地里去了。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