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时父亲告诫自己官场必须多谨慎些,此地初来乍到,很多情况不了解,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县衙里林氏听到下人说李彦怀尝着好,特意让人给自己送来这道鱼糕,想到他当着宴上那么多下属给自己送菜,不禁红了脸,笑骂了句,心里却还是甜蜜的很。
赏了送菜的小厮,胃口极好的将这道鱼糕全吃了干净,撤菜的时候瞥见丫鬟偷笑,心里又嗔骂了害自个丢脸的夫君一顿。
回了内室,见着闺女娇娇还没醒,将丫鬟都打发了去,小声跟闺女埋怨起夫君来。
小凌若听着她一边埋怨一边笑,搞不懂她这是生气还是高兴,索性仍闭着眼睛装睡,继续吸引灵气,费了半天劲才吸收到几不可见的一丝丝,忙着呢。
其实她有想过让这身体的父母也修炼,毕竟是占了人闺女身体,对自己也还不错嘛。可惜两人灵根太杂,年纪也大了,在灵气稀薄的此界就算废寝忘食的修炼,到老也最多炼气四层,还不如不炼。唉,也不知如何生出自己这双灵根的。
可小凌若不理她那奇怪娘亲,储物袋里的归云剑却按耐不住了,灵海里归云传来疑惑的声音,“主人,你娘亲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啊?为什么你父亲给她送饭菜她却骂她?既骂他又为什么笑呢?”
凌若被问蒙了,她也搞不懂啊。
“这鱼糕到底好不好吃啊?归云听着那个送菜的人说很好吃啊,可是好吃的话又为什么要骂他呢?”她身为剑灵是不能吃东西的,每次见到有人吃东西都又羡慕又好奇。
凌若觉得归云可能是让那小厮给说馋了,可是她一剑灵又不能吃,于是思索了下回道“肯定是那什么鱼糕不好吃啊,凡间的食物都没有灵气,怎么可能好吃呢。”
第二天李彦怀便开始了与上任县令的交接工作,因上任县令被调任别处,也着急赴任,马上就是春耕,未免耽误,故而只把一些重要的与李彦怀交接了,其他的琐碎说了个大概,留待主薄给他细细说明,五天后他便急急忙忙赶去赴任了。
李彦怀送走了他,也还歇不得,每天不是与主薄在县衙里查看往年卷宗,就是去辖下乡里实地了解地形风貌,各乡适合的农作物,百姓生活状况,督促农耕,忙得脚不沾地,然看到百姓对官府中人敬畏不反感,打架挑事儿的案子也极少,便知上任县令任期做的不错,又是庆幸又觉得有压力。
主薄在这县衙待了许多年,见过不少有背景不用科考来这儿混资历的公子哥儿,屁事儿不懂,贪图享乐,不理政务。这也就罢了,有些还自命不凡,胡乱指挥,甚至还会闹出强抢民女的勾当,糟心不已。
原本以为李彦怀不过弱冠之年,又是从京城来的伯府公子,来这儿必也是如他们般贪图享乐,但这些日子看着李彦怀的所作所为,倒也收起了对他的轻视,全心辅助他。
林氏看着夫君才到这儿没多久便瘦了一大圈,心疼不已,每天变着法的给夫君熬补羹汤,连闺女都没多少心思逗弄了,倒是让小凌若轻松了不少时候。
这日李彦怀来到西山村,村长和里正一旁陪着来巡视,村民早听说换了新县令,好奇这新县令是个怎样的人,忙活间隙也偷偷拿眼瞅着。
“大人您看,那里就是临山,我们这西山村良田不多,大多为中等田,尤其山下还有几亩废田,村里的收成虽赶不上靠河的那几个村,但靠着上山打猎砍柴,日子也是过得不错的。这临山山上猎物不少,但山里深处有虎狼等凶兽出没,周边村民便只在外围打些兔子野鸡,采些草药卖去城中。”
村长一见新县令便先将村里收成可能比不上别村的情况给说了,免得再像上上任县令似的嫌他们村收的税少。
村长给李彦怀说了一些山上的情况,便又开始说起村民多种什么粮食,往年收成如何,今年地里又种的什么,虽是在卷宗上就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