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不过……我清楚昨天发生的事情,也不代表就一定要告诉你吧?真那么想知道,怎么不直接去问阿司?”
苏祭司那闷葫芦一样的脾气,问十句他能正正经经回答她一句就不错了,更何况还是事关苏珍,她用手指尖想想都知道,问了,得到的也只能是嘲讽跟无视。
月牙屈指叩了叩桌面,给了他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路西法转过身来,饶有兴致的瞧着她“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也可以,不过……这可是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有需要,你是要还给我的。”
她在孤城的时候,跟他没有任何交集,她在这里的时候,他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能力者,还有需要她还人情的时候?
月牙耸耸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你说!”
路西法低头继续打他的高尔夫球,充满磁性的性感嗓音在秋日飒爽的和风中显得尤其清晰勾魂“你这么聪明,应该也能感觉得出昨天你的饮食里被动了手脚,苏姨给你安排了几个男人,想着断了阿司对你的那点不清不楚的念头。”
苏祭司有明显的洁癖症,身体上是,精神上也是,他的女人如果被别的男人碰了,那他恐怕对这个女人也就没兴趣了。
虽然这件事情未经证实,但至少从推理上来看,是这样的。
月牙听的直冷笑“然后呢?”
“然后?”
路西法动作干脆利落的将高尔夫球打入中,轻嗤了一声“然后你人刚刚给抱进去,阿司就回来了,进卧室之前命令他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许进去,然后不到3分钟的时间,几具尸体就给丢出来了。”
月牙愣了下。
看到地毯窗帘被换掉后,她其实就模模糊糊的察觉到了什么,但因为自始至终都没在房间里找到半点血迹,就又觉得可能是她想多了。
毕竟这个男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一天换一套窗帘跟地毯都随他开心。
路西法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把昨天在千里卧室里发生的血淋淋的一幕给遮掩了过去。
搭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蜷曲,好一会儿,她才哑声追问“那你知不知道那几个男人到底碰没碰我?”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看阿司今天的心情,应该是没碰到你。”
“……”
月牙闭了闭眼,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松口气,明明,给苏祭司睡跟给别的男人睡,对她而言应该都没有区别的。
“我听说……”
路西法轻笑一声,又不疾不徐的补充“昨天阿司跟苏姨闹的很僵,倒是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一向对苏姨敬重有加的阿司完完全全的变了个样子。”
他这话像是只是在单纯的调侃她,又像是……在故意撮合她跟苏祭司。
月牙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低头喝着,没说话。
与其说是不说话,倒不如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再说话,路西法也懒得再说,专心致志的打着他的高尔夫球,不一会儿,远远的就看到路西斯扶着洛欢从后院慢慢的走了过来。
月牙对路西斯的印象基本上就停留在纨绔子弟的标准上,年轻,张狂,目中无人,这样小心翼翼的照顾一个人的模样看进眼里,又忽然让她觉得很陌生。
爱情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真的可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洛欢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边走一边抽噎着,不停的在说着什么,路西斯一张英俊的脸始终都紧绷着,没搭话,只是不停的用手中的手帕帮她擦拭眼泪。
路西法眯眸看了眼,扯扯唇角。
他的傻弟弟,最好别被那个女人给洗脑了,否则昨天那几具男人的尸体,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