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看到接下里的血腥一幕。
“疯子!疯子!全他妈是疯子!”
张三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扔掉尖刀,指着那女子大声喊道。他捶胸顿足的喊了几声,双手抱住脑袋,捂住耳朵,流露出痛苦万分的样子。
过了须臾,他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泪流满面,身子一委,瘫坐在地上。
“你们所有人都在笑我!从小到大,无论我去哪儿,做什么,你们都笑话我!你们笑了我几十年,现在又开始逼我。你们是人,我也是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我作对!”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想起了伤心往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从小没见过爹娘,甚至连‘张三’这个名字也是别人挑剩下的。我这些年是做了不少坏事,但比起我做的那些坏事,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们哪怕有一天,把我当人看过吗?为什么?为什么我张三就命该如此?就该走到哪儿都遭人嫌弃?”
他絮絮叨叨的自说自话,说一会儿,哭一会儿。那些聚在边上看热闹的人感觉无趣,开始三三两两离开。
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叫花子挤出人群,安慰他道“小三子,别哭了。他们不把你当人,我老叫花子把你当人。走,咱回家去,这里风大,容易着凉。”
那红衣女子转头看了眼那个脏兮兮的老叫花子,又看了看张三,眼神中只有嫌弃,没有丝毫怜悯。
这时,人群外面忽然传来那杀猪汉子的声音,只听他大声喊道“三儿,千万别做傻事!我爹来了,我爹来了!”
张三一听这话,哭的更凶了。
“让一让,让一让。”
人群外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众人让出一条道来,让那杀了半辈子猪的老屠夫挤了进来。
老屠夫肩上挎着一捆绳子,挤进来后不由分说取下绳子,冲过去就把张三捆了起来。
“三儿,没动手吧?没动手就好!”
二壮抬头看了看那红衣女子,见她毫发无伤,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捡起那把杀猪刀,和老屠夫押着张三去了。
从始至终,那杀了半辈子猪的老屠夫没有说一个字。在捆张三的时候,比捆那活猪还狠。
红衣女子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罢,看了看手里的酒葫芦,似乎已经没了喝酒的兴致。塞好塞子,一个人朝镇北军大营去了。
众人望着那个渐渐远去的红色身影,有些兴味索然。一个个摇头叹气的离开,又去找下一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