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壮,古人诚不欺我啊……”灯叔感慨地叹了口气,接过拐杖,转身就走。
苏乙目送他远去,微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场“试探”,到此就算结束了。
宫宝森的房间里,说是回来休息的宫宝森却仍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
他的随从敲门进来,把之前苏乙的四场比斗状况,都跟宫宝森讲了一遍,他讲得非常详细。
宫宝森听完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随从识趣地退出去,房间里的宫宝森却心烦意乱,投笔躇足,喃喃叹道:“和对手你都这么有分寸,那你到底是为什么呢……”
另一边,刚才试探苏乙的几位师傅,以及南方的其它拳师都聚集在一起,商谈之前发生的事情。
叶问也赫然在列。
大家的脸色都有些讪讪。
四位高手派出去试探人家的武功,结果屁都没试探出来。
这事儿传出去都丢人。
“这个耿良辰,还真是名不虚传啊。”见没人说话,三姐率先打破尴尬,“年纪轻轻,但一身武功却这么厉害,怪不得人说他是少年宗师。”
“他要真是宗师,这场架也不用打了。”勇哥道,“宗师就够厉害了,还少年?谁上?谁上谁输!”
“他肯定不是宗师。”瑞先生慢吞吞道,“但恕我直言,叶先生,您想赢您这位师弟,难啊……”
“何必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勇哥不乐意道,“叶问是咱们选出来的人,耿良辰是强,但叶问也不差,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呢!”
“这话没错,上了擂台,谁输谁赢都有可能。”灯叔接过话慢吞吞道,“但耿良辰的武功千变万化,五花八门,让人防不胜防。唉,咏春呢,就三板斧,摊膀伏,而且人家全会,这还怎么打?”
“就是,唉,输定了!”
“这脸肯定是要丢了,谁让咱们没个佛山大侠呢?”
“反正是师兄输给师弟,也算是块遮羞布。”
众人七嘴八舌谈论着,几乎各个都十分悲观,
叶问原本笑吟吟在一边听着,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收敛起来。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灯叔问道:“叶问,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场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叶问。
“咏春的确是三板斧,但三板斧也够受的了。”叶问挑了挑眉毛道,“别跟我说你会的功夫有多少,名气有多大,打过多少人。功夫,两个字,一横一竖!错的,躺下喽,站着的才有资格说话,你们说这话对吗?”
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能不能打过,要打过了才知道,现在预言胜负,为时过早。咱们是武师,不是卦师。”叶问接着道,“各位,未战先言败,可不是咱们佛山人的做派。”
“叶问说的没错!”勇哥大声道,“耿良辰是厉害,但叶问也不差!叶问,你只管安心备战,我看好你!”
“我也看好你!”
“我们都看好你,就算输了也没什么……”
从金楼出来后,叶问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他本就是聪明人,怎能看不出灯叔他们是在有意激起自己的胜负心?
他明知如此,还是受激,为什么?
因为一口气!
叶问拜师的时候,他的师父陈华顺已经七十多岁了。
拜师的那天,他的师父亲手给他系上一条腰带。
师父告诉他,一条腰带一口气,上了这根腰带就是练武之人,以后,你要凭这口气做人。
这句话叶问不敢忘。
这口气,至今也都还在。
当天晚上,万国搏击大赛的选拔赛规则,就贴在了金楼的外墙上。
这次的比赛规则依然是宫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