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我,我这就带你到我家看看我家娘子!”男子激动得赶紧站起了身,却又在将要离开时又跪回到姻缘石前,再磕了几记响头,这才重新站起身,领沈流萤等人往他家的方向去了。
越温婉有些诧异,因为她没想到沈流萤竟然是个大夫,而且还这么好心。
云有心虽对沈流萤不大了解,但他却感觉得到这隐隐之间有什么事情,否则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到这姻缘石来,沈流萤更不会仅仅是出于同情之心而主动去为这陌生人看诊,是以与长情在后边并肩而行的他低声问长情道“长情,可是这草镇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情没有回答云有心,反是反问他道“阿七你可是心中藏着什么事?”
云有心微微一怔。
只听长情又道“否则你也不会突然想着与我前往天阙山,我不问,可不表示我看不出来。”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云有心淡淡一笑。
与其说他是非要同长情前往天阙山不可,不如说他是非要离开家不可。
小慕儿与他……
只有他不在,小慕儿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会答应大哥给她的安排。
所以,他选择离开。
“什么时候和我说说。”长情根本就不给云有心继续藏着心事的机会。
云有心无奈地笑了笑,“不说不行?”
“不行。”长情斩钉截铁。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若是好事情的话,我还不想听了。”
“长情你就是不想我好是吧。”云有心笑得更无奈。
“那就今夜了。”长情拍板,“边喝边说。”
“不担心弟妹又揪你耳朵?”
“放心,我御妻有方。”长情脸不红心不跳的。
“呵呵。”云有心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来,看了一眼前边沈流萤的背影,笑长情的话,“这话你定不敢在弟妹面前说。”
“所以我只在你面前说。”在萤儿面前说,那还得了?那该至少一个月不能上萤儿的床了。
“长情。”云有心浅笑着,笑得温柔,“你而今这样,挺好的。”
长情看着前方的沈流萤,总是冷漠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遇到好的,便是好的。”
遇到了,便是缘分。
那个布衣男子的家在一处山脚下,那儿连一个村子都算不上,只是依着山脚盖着几乎零零星星的茅草房,这布衣男子的家便是其中一家,竹篱笆院子里的两间茅草房低低矮矮,院子里搭着竹篙架子以做晾晒衣裳用,每一处都透着一股贫苦之气。
不过,虽然贫苦,但这个院子每一处地方都收拾得整整齐齐,茅草屋里也不例外,可见这个家的主人把家里收拾得很有序,只不过许是有些日子没有人打扫了的原因,院子屋里都蒙上一层薄灰。
男子的妻子就躺在茅草屋里一张竹床上,竹床钉得有些歪扭,看得出是自己动手钉的而非买的,便是盖在其妻子身上的被褥都打了好几个补丁,可见这个家的穷困。
长情与云有心不便进屋,便留在了院子里,布衣男子一走到其妻子的床榻旁时便先道“娘子,我在姻缘石那儿遇到了好心的大夫,来帮你看病,不收我的钱,待你醒了,我们一定要好好感谢大夫。”
男子说完,才十分客气地对沈流萤道“大夫,这就是我娘子。”
沈流萤点点头,坐到了床沿上,伸手轻捏上女子手腕的同时盯着她的面容看。
因为沉睡半月的缘故,女子面色蜡黄,脸颊消瘦得厉害,眼眶微微往下凹陷,若非还有鼻息,只怕说她是个死人也不会有人不相信。
她的脉象,是操劳过度体力不支精气不足所以昏睡了过去,脉象如此,可又有谁人操劳过度昏睡过去会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