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萤轻咬一口长情的鼻尖,“呆,你疼着我照顾着我就好了,哪个女人怀孩子能是不辛苦的?不过,一次怀三个的话,怕是不能足月生产。”
“不能足月生产……是什么意思?”长情微微眨眼,定定看着沈流萤。
沈流萤耐心地给她的问题相公解惑,“就是不能等到十个月再把孩子生下来,会早一个月左右,就是说你这个呆货不用等到十个月才能见到孩子。”
这回,长情没有激动,而是心疼地搂着沈流萤,“这就是说,萤儿不用受整整十个月的苦了。”
沈流萤倒没想到自从知道她怀了身子以后满心满脑想的都是孩子的长情这时想到的不是孩子而是她,不由有些感动,笑着点点头道“可以是这么说的。”
就在这时,本是搂着她的长情忽然又变成了白糖糕。
自打立夏以来的这些日子,沈流萤已经习惯了长情在白糖糕之间忽然变换的情况,再没有了初时的慌张。
只见她笑着从薄被下边将白糖糕抱出来,放到枕头上,让它面对着她,抬手点点它毛茸茸的小鼻头,“真是说变就变,幸而不是在人前,不然可怎么得了。”
白糖糕耷拉着长耳朵,将毛茸茸的小爪子贴上沈流萤的脸,对着她的鼻尖亲了一口。
沈流萤这时忽然有些难过,“呆货,我而今没有能力为你控制你体内的帝王血封印,我好怕你在人前忽然变成这般模样,我怕你受伤害。”
所以他在京城的每一个夏季,都只能呆在他的相思苑里,以防在人前发生骤变之况,他的这般模样,绝对不能让世人瞧见,否则他将永无安宁之日。
去年夏日,她见到他的那个午后,便是他在路过城西时忽然生变,正巧路过他们沈府,便寻了她的院子来躲藏,谁知却被她发现了变成白糖糕的他。
而本该一直在相思苑里的他之所以会到城西去,是因为卫风进京专挑了西城门来走,他当时已将近一年没有见到卫风,仅是想早些见到他的师弟而已,不曾想路过沈府的时候他便忽生状况,再心生吓一吓卫风之计,遂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借由墙根处的小洞蹿到了沈府里,正好就到了她的映园里。
在她与白兄去临城的那一回,他之所以会跟着她去,不过是因为不放心她想保护她罢了。
那一次,若非有他在,只怕她早已死在那个顾家少爷的手上了。
可明明,他自己才是随时会有危险的那一个。
那时,仍是夏日时节。
今回,为了她要完成的使命,他在最不稳定最危险的时候仍旧陪她到这西原县来了。
沈流萤说完,将白糖糕抱进了怀里来,用下巴轻轻蹭着它的脑袋。
而她这一抱,白糖糕的脸便正正好贴到了她衣襟微敞的胸脯上,使得白糖糕所有想要安慰她的心全都化成了两溜儿鼻血。
当沈流萤将白糖糕从她怀里再挪到枕头上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它鼻底那两小溜儿鼻血,先是一怔,当即骂它道“你个呆货!你又在想了什么!我可是在和你说正经话!”
白糖糕当即用爪子捂向自己的鼻子,谁知却被沈流萤猛地喝道“不准动!”
白糖糕立刻放好毛茸爪子,一动不动。
只见沈流萤从枕边拿过帕子,轻轻按到白糖糕的鼻底,一边给它擦鼻血一边嫌弃它道“不准用毛爪爪来擦鼻血!毛爪爪会脏!”
毛……爪爪?白糖糕听着沈流萤嫌弃的话,不由抬起自己的毛茸爪子来看。
呆呆愣愣的模样,惹得沈流萤笑了,忍不住将它又抱进怀里来,将它的脑袋搭在她的肩上,抚着它毛茸茸的背,笑道“怎么,说你的小爪子是毛爪爪你不服气?本来就是毛爪爪。”
长情当然不乐意,因为他不想要这样什么都做不了的毛茸爪子,他想要的是能够拥抱他的萤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