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冰冷。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黄毛丫头见着他只会想躲,可此刻,她毫无畏惧地直视着他。
可真是如小馍馍所言,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地伤了她,所以她才会失去了她原本的模样?
此刻看着晏姝,卫风竟觉自己的心有些闷有些疼,就像是被人闷声打了一拳似的。
是喜欢吗?
是因为喜欢,所以心才会有这种感觉?
晏姝见卫风不说话,便又道“既然皇上没有事,那便请离开吧,许宅太小,招呼不起皇上这般的贵客,民女可亲自送皇上出去。”
晏姝说完,抬脚朝卫风走来,从他身旁走过,往大门方向走去。
当她与卫风擦肩而过时,卫风忽然往后倒退一步,同时拦在了晏姝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依旧盯着她的眼睛,但这一次,他不再只是一言不发,而是嘲讽道“怎么?这是着急要撵我走,然后好去找那个小白脸?”
卫风说完这话时,他顿时就后悔了。
因为他原本想说的不是这话,可不知为何,看着晏姝,一张嘴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嘲讽的话。
但话已说出口,改也改不了,况且他也捱不下这个面子来改口。
明明已经想通,可一见着晏姝,他那性子就还是别扭。
晏姝听到卫风冷嘲热讽的话,面上不见丝毫愠恼之色,反是见她微微笑了起来,从容道“民妇想要找自家丈夫,皇上觉得有何不可?总比皇上光天化日闯入民宅拦住民妇要合理上千倍百倍。”
这一句,晏姝将自称“民女”改成了“民妇”,意在提醒卫风,她与他,毫无干系。
谁知卫风也笑了起来,笑得一双肿得半眯起的桃花眼这会儿完全眯成了一条缝儿,他没有答晏姝的话,而是抬脚朝她的屋子走去,边走边笑吟吟道“既然如此,那朕就要到你俩的屋里从你们的屋瞧瞧你们平日里是有多甜蜜恩爱。”
晏姝自称一声“民妇”,卫风也将一个“我”改成“朕”。
他的面上如晏姝一般没有半点火气,但胸中已经怒火冲天。
丈夫?民妇!?
休想!
晏姝见卫风朝她屋里走,心下一惊,作势就要拦住卫风。
可就算卫风现在全身是伤,她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又怎赶得过卫风的速度,是以当她终于挡到了卫风面前时,卫风的人已经站在了她的屋里。
当卫风瞧见晏姝的屋里除了只有她自己一人的物事外根本没有任何一件男人的东西并且连床榻上的枕头只有一个的时候,晏姝瞧得清楚他那张肿得不行的脸上笑容在放大,紧着只听卫风习惯性地嘲讽道“啧啧,这就是你所谓的‘夫妻’?你见过谁人家的夫妻房里连一件相公的衣裳都没有?哪怕是因为你怀了身孕而分房睡,也不至于连枕头都扔得干干净净吧?真是不得不让朕怀疑你们这对夫妻的真假性。”
“是真是假都与皇上无关吧?”晏姝努力让自己冷静,反问卫风道,“不管真假都是民妇自己的日子,还无需皇上来操心。”
晏姝的冷静及反讽让卫风心中的怒火终于蓬发了,只见他面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便是语气都变得冷冰冰的,“你当我是傻子么,晏、姝?”
晏姝听到卫风道出自己的真实名字的时,她所有的冷静在这一瞬间崩碎,她的面色变得苍白。
却见卫风忽又笑了起来,道“瞧你这反应,看来你真的是当初嫁到清郡王府去的那个野蛮女人,既是如此,那你就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可如今你又转身嫁给了别的男人,口口声声说那是你的丈夫,称自己是民妇,你说这件事,和朕有没有关系?朕要不要管?”
晏姝不说话,而是将双手紧紧攥成拳。
只听卫风又嘲讽道“要点脸面行不行?一女侍二夫?”
卫风被晏姝的冷漠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