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也不会去了。”
“归期几何?”
“放心,死不了我。”
“呵呵,我自是相信主上。”
“近来你那儿得到的天下消息,皆与我说上一说。”
“主上可真是时刻都想着将天下拢到四爷手上来。”官无忧笑吟吟,走到门边唤色瓷盛来酒,这才在长情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身。
旁屋。
沈流萤坐在那名受伤的女子身旁,为她检查着身上的伤势。
倒不是她是个多仁慈的人见不得谁人受伤,不过是同为女子,动了些恻隐之心罢了。
女子伤得很重,腰上受了极深极深的一刀,血肉翻出,被官无忧稍微止了些血的伤口此刻没有在流血而是在流脓,若再不医治的话,伤口必然溃烂感染。
遇到这般重伤的女子,只要有心的人都会出手相救,可官无忧救了她却又将她的生死置之不顾。
沈流萤不懂官无忧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
算了算了,这些又不关她的事,她操些什么心,倒是方才墨裳所说的话,与呆货心口上帝王血印所给的提示。
极乐之地……
听着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又要准备在路上颠簸,一想到这个,沈流萤就撇撇嘴,她可真是个经得起折腾的孕妇,胎都没法好好养。
可若是不快些的话,痛苦的就是那个呆货。
他已经被帝王血印折磨得很痛苦,她不想他还需承受更重的折磨。
天枢宫。
方梧桐坐在白华身侧,将一碗浓黑的药汁递给他,关切地问“师弟,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白华接过药碗,微微一笑,道“已经没有大碍,师姐不用担心。”
“真的?”方梧桐有些不相信,将白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可不要骗我。”
“那师姐看我像是还有事的模样?”白华浅笑着问。
“面色是比回来那会儿好了很多。”待白华喝了药,方梧桐才道。
她接过了白华手中的空药碗,却没有将药碗放下,而是捧在手里,将手轻搭在腿上,愧疚道“要不是为了救我,师弟你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以致险些丧命。
“不是师姐的错,我不曾怪过师姐。”白华宽慰方梧桐道。
方梧桐定定看着他的眼睛,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而是道“大师兄和三师兄四师兄都已经出去了。”
白华本是带着浅笑的眸光沉了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银天剑阵所需的弟子,他们也都带去了,可对?”
方梧桐默了默,才点了点头,“带去了,就剩月天剑阵还留在宫中。”
白华不做声。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方梧桐又道“师弟你不是也想去吧?”
白华微微摇了摇头,“从今开始,我只留在天枢宫,我而今的职责,是必须保天枢宫不失。”
方梧桐蹙起了眉,有些不安道“不知怎么的,从大师兄他们出去的那天的开始,我的心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总担心……”
说到这儿,方梧桐却说不下去了。
“你担心大师兄他们会出事,可对?”白华替方梧桐将她心中担忧说了出来。
方梧桐咬住了下唇,没有说话。
虽说大师兄他们都是师父的得意弟子,可师弟伤于莫长情手中,那般厉害的二师兄与青天剑阵又死在沈流萤手中,她是真的担心……
谁知白华却是淡淡道“纵是担心又能如何,天枢宫弟子的使命如此,你我的使命如此,时年平和,我等便可偷得安闲,时年动荡,我等又怎能还如以往那般于河中游弋,于山间高歌,总要有人付出些什么,才能换得来平和。”
“那,那你说大师兄他们对莫长情和沈流萤,胜算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