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百姓们的围观下,这些南京生员昂首叉腰,宣示着他们的胜利。
南京百姓们议论纷纷,坐观事态的进一步发展,生员阻止监国,这可是国朝三百年未有之大新闻。
他娘的,这些生员吃朝廷的,用朝廷的,享受着朝廷给他们的种种权利不履行义务不说,如今还敢以下犯上!
先礼后兵,既然这些生员软的不吃,那就请他们吃硬的!
“武钢!卓化禹!”朱琳泽喊来武钢、卓化禹两个哨长。
“属下在!”二人答道。
“驱散这些乱臣贼子!为陛下开路!”朱琳泽对二人下达了命令。
武钢和卓化禹都是竹堑讲武堂培养出来的军官,执行命令丝毫不拖泥带水。
两人非常利索地指挥本哨人马列好阵型,长枪手手执盾牌在前,火铳手握铳在后,踩着军乐鼓点声案首阔步地向前推进。
“闽藩犯上作乱,干涉朝政,欲立逆藩福藩为监国,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我辈读书人应挺身而出,以正国本!”
“诸位袍泽,咱们和这些乱军拼了!定不能让逆藩监国,以乱我大明朝之江山社稷!”
南京生员们振臂高呼,扑向朱琳泽的两哨军阵。
但这些读书人的力气岂能比得上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卒,纵然是他们用尽浑身上下所有的气力,也不能推开他们前方的盾墙。
而他们前方的盾墙则是一步步地继续向前推进。
几个生员互相使了个眼色,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滚油金水朝朱琳泽的两哨军阵泼去。
几个士卒猝不及防,被滚油金汁泼中,倒在地上哀嚎。
武钢和卓化禹见有这些生员居然敢朝他们泼滚油金水,向朱琳泽请命。
“属下请求鸣铳驱散这些南京生员!”
“准了!”
望着几个倒地被抬下去的士卒,朱琳泽也是异常的气愤,这些士卒没有在战场上负伤,竟然在这里遭了这些南京生员的暗算。
今天要是不给这些南京生员们一点教训,这些南京生员日后敢骑在他朱琳泽头上拉屎!
“立定!”
武钢和卓化禹一声令下,军乐声戛然而止,两哨士卒齐刷刷地顿住脚步。
“全体都有!做好战斗准备!”
听到战斗准备四个字,火铳手们从腰间的鹿皮挎包取出一个纸壳,用牙咬破,将火药倒进枪管,旋即用通条将铅弹捅进枪管并捣实。
见火铳手们装填完毕,两个哨长又下达了下一道命令。
“一排,朝廷鸣铳!”
一声令下,第一排的火铳手朝天鸣放火铳。
如雷的火铳声响起,少部分生员听到铳响之后迅速跑开,不过大部分生员还是继续站在原地。
“咱们是读书人,国朝优待读书人,以咱们读书人之尊贵,这些卑贱的武夫也只敢朝天鸣铳,他们不敢对咱们下手!”
为首的一个生员鼓动道,说着便试图将手中早已准备好滚油向军阵中抛去。
但是这一次,他并未能将手中的滚油抛出。
“二排,铳口对准敌人,放铳!”
这道命令的意思再明确不过,这些生员现在就是他们的敌人,第二排的火铳手毫不含糊,直接朝这些生员扣动了扳机。
这些生员不是士兵,聚成一团,丝毫不知道怎么躲铳弹。当然他们也没想过躲,也没想到这些他们看不起的臭丘八敢向他们这些尊贵的生员的开枪。
一阵排枪下去,十几名生员立时倒在血泊之中。
这些南京生员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惊呼着四散而去。
洪武门面前已然是一片坦途。
朱由崧吓的瑟瑟发抖,朱由崧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双腿战栗,几乎连路都走不稳。
这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