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出门接待的二人,骑兵标的游骑这些天也发现了清军的异动,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搞清楚清军的目标。
“鞑子再山东聚集了多少兵马?鞑子这是要南下夺取兖州?”
李定国下意识地反应是清军南下夺取兖州,进而南下南直隶。
“山东有孔有德的山东绿营八十三营八万余人,这是将军所知道,眼下多尔衮又亲自从京师城调了一万五六千的八旗兵,算上济尔哈朗原本在山东的八旗兵,现在山东少说也有十万余清军。”叶志卓对李定国说道。
禁卫军虽然和清军的作战一直是胜多败少,从未经历过大败,但是在听说有十万清军云集山东。李定国也不敢轻视清军,禁卫军战力虽强,但满编的情况下也只有四万多人,更何况还有还有两标的禁卫军被调回了南京拱卫南都,
在加上前线各地要部署兵力防守城池,实际上李定国手里能够调动的兵力也并不充裕,能使用的机动兵力更是少之又少。
“根据上面线人传来的消息,清军这次南下目标不在攻城掠地,是为了财帛钱粮而来。”北直隶情报司司长赵文德说道。
“敢问赵副司长的线人身居何职,此消息可靠否?”李定国问赵文德道。
要是清军南下的目的不是攻城略地,而是劫掠财帛,那么应对的方法就不一样了。
李定国必须提前坚壁清野,将城外的居民暂时先安置到城内,让清军什么也抢不到。
“军队有军队的规矩,咱们情报系统也有咱们情报系统的规矩,不能对任何人透露线人的信息,还请李将军见谅。”赵文德说道。
“是李某孟浪了。”李定国急忙向赵文德致歉,这个问题他确实不应该问。
“咱们情报司的,都非常羡慕新军的弟兄啊。”
赵文德望着门外一列列队经过的禁卫军,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慨。
“赵副司长何出此言?”李定国说道,“无论是情报司还是新军,你我都是为闽王,为朝廷效力,只是我们新军的战场是在明处,而你们情报司的战场在暗处。”
“素闻李将军乃是儒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说的好的,一个战场在明处,一个战场在暗处。”赵文德轻轻地发出一声嗟叹,随即继续说道。
“你们死在战场上,至少还能将遗骸送回故土,有人会记得你们的名字。而我们剃了发,换上蛮夷的衣冠,只怕是日后死了,到了下面,连祖宗都不会记得咱们。”
说着,赵文德戏谑地甩了甩身后那根丑陋的金钱鼠尾,展示了自己身上所穿的丑陋衣冠,眼里满是无奈。
随即赵文德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郑重地对李定国说道:“这是这两年来北直隶情报司牺牲的弟兄,鞑子下手狠着呢,抓到都是连坐,我也不敢给他们收尸,有愧于这些弟兄。还请李将军将这封信交给闽王,望朝廷早日能够克复京师故土,这些牺牲弟兄的名字,也能公之于众了。”
李定国肃然起敬,恭恭敬敬地朝赵文德和叶志卓行了个军礼。这是他发自内心地对情报司兄弟的敬意。
敌占区的情报工作是最难做,最危险,也是死亡率最高的。尤其是赵文德的北直隶情报司,他们是每时每刻都冒着生命危险,在鞑子的眼皮子底下收集情报。
赵文德和叶志卓在将消息送到之后也没有多作停留,而是冒着风雪秘密北上回到了他们的工作岗位上。
李定国手里捏着赵文德的信,觉得这份信件非常沉重。
“鞑子真是不消停,这种天儿还轻启战端。”高杰往手里哈了口气,以让冰冷的手变得更暖和,“李将军,十几万清兵南下,已经不是禁卫军和高某的三万营兵能够应付的了的,咱们应该向闽王请援兵。”
十万出头的兵力还是赵文德和叶志卓所的情报,满清在陕西和山西也编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