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丧失了一点合作的地基,他也心虚。。阎庆再度点头:这个好多人都看出来了,下面还有不少言语。贾越也算一个……张行不做理会,只是继续来讲。他目前没什么大问题,但跟那几个我专门叮嘱你和张金树多看着的金刚,一样,身上有些东西玄玄乎乎的,关键是明显自家也信,这才是最麻烦的,真的挺人心里发怵的……现在还在等他来跟我说清楚。见说到近臣阎庆不再作声,但是对方下一句话,却让他惊得差掉跳起来。接着往下说,再一个让我不满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管人事的心腹阎庆。张行依旧言辞平淡。阎庆张口欲言,到底是没敢打断对方。阎庆这小子,忠心自然不用多言。张行继续来说,仿佛在说是什么与自己和对方无关的事情。但他在东都北市里厮混了那么久,耳濡目染,全都急功近利的一套,而且读了许多书,却连个科举入仕的机会都无,算是被压抑了很多年,一朝有了些权,所以行事越来越直白无忌……殊不知,这么霸气外露,有我在一日,还能遮护住一日,哪天我去淮西、去北地、去晋地,被拖住了,他肯定要被人请群起而攻之,落不得好下场。阎庆面色通红,只能站起身来。也是情有可原,但还是改改吧。张行平静吩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我也不满……正是我自己。这下子,阎庆反而没有什么惊愕了。大家都是凡人,都有毛病,便不是凡人,只看四御行事,便知道他们也是个个都有毛病的,而我身为这个龙头跟河北这边的军政总指挥,本该维系团结,让大家扬长避短,然后带着这么一群个个都有毛病的人往前走……结果呢结果就是自己也有毛病,也会因为权在手而疑神疑鬼,反而弄得下面人不安起来。张行自我反省完毕,复又给自己找了借口。当然,这也是大胜之后,事物繁杂,弄得大家都措手不及的缘故……所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就像饭后说的那般,要讲一个就事论事,不能因为个人好恶,坏了制度,也不能就此消沉或者亢奋过度,否则江都那位就是个好榜样。阎庆怔了半晌,也只能老老实实拱手行礼:三哥这般推心置腹,委实让我惭愧。无妨。张行也忍不住喟叹道。登州是总管州,摊子太大,三娘也走得急,你不来,我也不知道该跟谁说下心里话……有些东西,说出来才能想得到,然后放得开,咱们相互勉励……你来是想说谁我……阎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实话。我原本想提醒三哥,窦立德跟陈斌这两个人有本事归有本事,但都有毛病……反而被三哥教训了自家,委实惭愧,发而不好说了。无妨,你本就是人事上的要害。张行坦荡来言。替我做过滤的,就是要排除异己的,有些话也本就是你的职责。那我说了。阎庆咬咬牙。窦立德这个人,太喜欢拉帮结派,经历过登州跟乐陵的事情以后,河北的大头领名义上是高士通,但根本就是个死的,另一个孙宣致根本就是真死了,诸葛德威又没那个威望,河北人都围着他转……一定要小心!张行点头:这个我早就注意到的,但是没办法……庆哥你心里也要有个底,那就是咱们来到河北,往后河北人势力暴涨是事实,窦立德只要稳住了一个领头的,就躲不过一个实权的大头领,说不得比徐世英还要强。阎庆无奈点头:还有陈斌……陈斌这个人,太阴冷了……三哥让他做河北方面内务之前,他对其他降将分外周到,结果三哥那天一任命,他就立即翻脸,不认那些降将了,弄得上下都议论。张行哂笑:这是个说法,但不怪他,只能说这个人过于明白了,也不是好事……都说了嘛,大家都有毛病。三哥心里明白就好。阎庆再度拱手。今天的事情,我委实惭愧。张行也不言语,只是直接躺下,摆手示意。后者会意,立即离去。而人一走,张行这里却意外的如他自己刚刚所言,把话说出来以后,反而开释了不少,倒是能睡得着觉了……只能说,出身决定一切,有些人就是不反思睡不着觉。且说,当夜月黑却不风高,张行在将陵这里白天忙不完的军政庶务,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