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向和大家关系不错,又不会拆他的台。
说白了,做个工具人就行了。
陈子俊还特意把王凝之放在第一个,这是要立威,要枪打出头鸟,可是你要得罪王家给自己树立威信,拉上我干吗?
他当然也知道,王凝之在前头胡言乱语那些,一来就是不想说实话,二来就是故意跟陈子俊对着干,这两人在书院里,一向互相看不上,又不是什么秘密。
本来是不打算参与进来的,毕竟跟自己又没啥关系。
但是,当马天元从王凝之眼中看到那求知与尊敬时,突然就觉得,自己身为师长,难道不该为这个敬爱自己的学生做点事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一边是摆明了要拉上自己去得罪王家的坏人陈子俊,一边是一心受自己教导的好学生,该怎么选择,还不是一目了然吗?
还有一点点小原因,是知道了陈子俊这辈子都回朝廷无望,那说白了大家都是个夫子,谁怕谁啊?
也有一点点小小的希冀,自己这么力挺王凝之,传到王迁之耳朵里,总是要优待一下的嘛。
毕竟,要抱大腿,就要挑最粗的那根,万松书院,谁的大腿,能比王迁之的粗?
能抱大哥的腿,谁稀罕二哥?
一出门,看见陈子俊招呼都不打,扭头就气呼呼地走了,马天元依然笑容灿烂。
你笑我没脾气,没威严,只会笑眯眯,我笑你性子急,格局低,四处得罪人。
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还真以为我马天元,是个憨憨?
刚关上门,王凝之一抬头,就翻了个白眼,“你这毛病就不能改改?整天扒人家墙头,迟早给雷劈!”
“你才给雷劈!”祝英台不甘示弱,却又忍着不发火:“赶紧的,跟我说说,陈夫子又作什么妖?”
“你还怕他?”王凝之冷笑一声。
“我当然不怕,他算什么,可是这家伙一定会找山伯的麻烦,我这不是……”
“那你就去让梁山伯给他送份礼,保证没事了,没钱,我可以借给你,也不多,每个月七分利,一年还本钱……”
“你赶紧给我闭嘴!我就是穷死,也不跟你借钱,吃人不吐骨头的!”
“兰姑娘,你给我讲讲,我这儿有从山下买来的点心,”祝英台转换了目标。
王兰点点头:“祝公子,你放心吧,其实今天陈夫子也没说多少话,都是马夫子在说。”
“啊?笑大师还管这事儿?”祝英台愣了一下。
嗔怪地看了一眼王凝之,王兰开口道,“都是因为兄长胡搅蛮缠啦,不过祝公子,你到时候也可以考虑……”
听了几句,王凝之就不屑地回了屋子,想要让陈子俊闭嘴,恐怕是不可能的,本来那家伙今儿就在自己这里碰了个钉子,估计心里头压了一团火,就等着找人发呢,要是自己的话,绝对会找王蓝田,或者梁山伯,因为他们最乖。
而相比之下,梁山伯的优先级会更高一点,毕竟王蓝田平日里没少‘上供’陈子俊也不好过于苛责。
但是梁山伯,那简直就是送上门的箭靶子。
果不其然。
第二天一下课,甚至都等不及让学子们先回去,陈子俊便一脸严肃地吩咐:“从今日起,学子们下课之后,不得下山,等候夫子巡查,之后方可离开。”
坐在角落里的王凝之,瞧了一眼一脸败像的祝英台,就晓得,她的第一计划怕是已经被打垮了。
昨天就听到院子里,王兰没少给她出馊主意,甚至有好几个办法让梁山伯生病,最后还是王凝之出声警告,王兰才放弃了折断梁山伯一条腿,慢慢下山休养的计划。
这丫头也不知道像谁,小小年纪,这么残忍,又这么冷酷。
和昨天不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