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二哥,义不容辞!”
“嗯,”郗璿总算是满意了些,指了指房门,意思很明确,事儿都安排完了,就赶紧消失。
王凝之下意识就要出门,却在临踏出去一脚的时候,及时停住了,又转了回来。
郗璿疑惑地扫了一眼,“怎么?我已经用过饭了,想吃让徐有福去厨房找。”
“不是,”王凝之讨好地笑着,往前凑了凑,“娘,我是想打听一下,你明儿要去阳明山吗?”
“是啊,怎么了?”
“那个,我也想去,您看成不?”
郗璿眯了眯眼,要说别的孩子想跟着自己出去转转,她是相信的,二儿子就算了吧,跟着自己,他可痛快不了。
眼珠子转了转,郗璿突然笑了起来,“怎么,一天不见,就舍不得了?”
王凝之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这点儿心思,那是瞒不过老娘的,这家里,最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老娘明明就对孩子们那些琐事儿不怎么关心,却总是能用她身为母亲的直觉,把孩子们猜的一清二楚。
“嘿嘿,娘,我这也是怕她万一不会说话,冲撞了您,打算跟着去看看嘛。”
“怎么,你王二公子,爹娘都懒得关心,弟妹也懒得搭理,现在这么爱重这个丫头?”郗璿挑挑眉。
王凝之多少是有点儿尴尬的,倒不是自己多担心,实在是知道老娘和阮容夫人,那一向都是互相毒舌的闺蜜,谢道韫夹在中间,恐怕会遭池鱼之灾。
谢道韫虽然没说,不过是不想妄议尊长,大概也是这个心思,再加上前段日子在四明山那首诗,才会显得忧心忡忡。
“娘,您这是哪儿话,我当然是关心爹娘和兄弟们了,不过咱家里,您和爹爹那是顶梁柱,我这点儿见识,不及您十万分之一,与其瞎出主意,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别给您添加负担才好,至于弟弟们,那都是大哥和大嫂在管的,我也不好插手,不过凡是您布置的任务,我都是一点儿不敢出差错,每天早起送小妹过去,还要陪读,诚意满满啊。”
“哦,这样啊,”郗璿不为所动,犹疑地看了一眼,问道:“这也不对啊,我听老七说,你整日在谢府写书,可是找了好几次机会,想溜出去玩,都被谢家丫头拦住了,怎么明儿她不在,你还不痛快了?”
“呵呵,”郗璿仿佛想起什么,突然一笑,“你该不是怕我为难那丫头吧?”
“怎么会呢,”王凝之矢口否认,“您可是有名的大家之风,怎么可能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
“再说了,就算是有些为难,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说话不过脑子,在爹爹面前瞎说话呢?”
“况且,就算是如此,您肯定也懒得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去费心思,她是您未来的儿媳,一家人嘛,您对孩子们一向宽容,就算是给她点脸子看,那也是在教育她,这都是为了她好,她要是不识趣儿,那才是真笨呢!别人不明白,儿子还能不懂您的良苦用心吗?”
“哎呦,我儿子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还会给娘戴高帽了,不错不错,话里话外的,听着还真不错,可惜了,言不由衷啊。”郗璿似笑非笑。
王凝之急忙摆手:“哪儿有言不由衷,字字肺腑啊。”
“是吗?那下次你再惹事儿,我打你的时候,可别跑啊,为娘都是为了你好!”
“这个,我,嗯,尽量不跑。”王凝之咬了几次牙,干巴巴地回答。
“好,那等你什么时候又敢跑了,我就什么时候给她脸子看吧。”
看着老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王凝之就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唉,这都是为了爱情,作出的伟大牺牲啊!
必须找个机会,让谢道韫知道自己为了她,可是很不容易的!
默默无闻地奉献,那从来就不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