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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听说,最近他在谢府,写了许多怪力乱神的小故事,你可要注意些,别让孩子们被他带坏了。”
“不会的,”谢道韫笑了起来,很自然地回答,“最近我也在看这些小故事,王二哥的故事看上去简单,却各自有寓意在其中,不仅孩子们喜欢,就连我都很喜欢,我们也时常用这些来给孩子们讲道理,要比从那些书本上,生硬地学习好很多。”
“真的?”郗璿将信将疑,又补了一句,“我不是怀疑你,那小子还能这么好心,去帮你教孩子?”
谢道韫略微尴尬,回答:“是在认真帮我教孩子的。”
心里暗骂,这个王凝之,这些年都是怎么坑害弟弟妹妹的,才会让自己的亲娘都这么不放心啊!
以后必须好好地给他也教育一下才行!
看来自己的未来,恐怕是清闲不了了。
很快,各家夫人们陆续礼佛归来,谢道韫也回到了阮容旁边,虽然她的身份要比这些女眷们都高些,但这种场合里,大家还是要按照辈分来安排,所以她也只能和妹妹们,与那些夫人们的孩子一起站着伺候。
王孟姜和谢道辉两个最小的,一左一右,站在谢道韫旁边,她一手牵着一个,絮絮低语。
“谢姐姐,刚才我们去后院那里,有好几盆黄色的小花,特别好看,尤其是叶子旁边还沾着雪,正在融化呢。”
“那你们有没有去问问,这些花儿是什么品种,该怎么养活呢?”谢道韫低下头问。
谢道辉嘟着嘴,相当可爱:“问过了,人家说这种山花,要在山上才好养活,咱们家里很难养的。”
谢道韫微微一笑,说道:“别担心,等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这鸣峰寺又不见得比我们高多少,他们不过是不会养,又懒得跟你们讲罢了,我们去问清楚,然后要些种子,回家养。”
“好啊好啊,”王孟姜眼里带着喜悦,拉着谢道韫的手摇啊摇。
这里三人说的高兴,一边坐着的各家夫人们,则互相交换着眼神,王谢两家要结亲,这是最近一直在各家人嘴里传的话,毕竟,王凝之每天过去,那也没有隐瞒外界。
而眼下看来,这事情应该不仅是在商量,而是已经定下了。
否则,这种场面下,谢道韫不会只顾着王孟姜一个小孩的,而从郗璿脸上也能看出来,她对谢道韫带着自己孩子,并不在意。
“各位,虽然是冬日了,但这几日,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正是该出门转转的好时候,不然这一个冬天,岂不是要在家里发霉了?”
郗璿笑着开口,声音虽不大,却平缓有力,气场十足,而其他正在说话的女眷们,也都停下话头,看了过来。
“正是如此,”坐在不远处的一位消瘦的夫人,穿着一件银灰色大氅,笑呵呵地接口,“我还想着,这几天邀大家出来玩玩,可是又担心大家不给我这个面子,所以拖了又拖。”
“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平日里往来的朋友,你若是开口了,谁还会不来吗?”另一个夫人打趣一声,大家顿时就笑了起来。
谢道韫站直了身子,打量着场中众人,刚才说话的,正是贺元新的娘亲,最近这些日子,有关征西军的事情,贺家是非常配合北方世族的,甚至有几次,都是倒贴着家里的财产,大家都清楚,他们这是在破财消灾。
上次的事情,让贺家在北方世族中,失了信义,虽然王谢两家并没有追究,但大家都对他们避而不及,免得惹火上身。
贺家虽然很积极,但是到目前为止,王羲之忙着与朝廷那边联系,为殷浩大人联系各方,所以贺家老爷,根本就见不到他,所以谁也不清楚,王家到底是不追究了,还是现在顾不上而已。
近来,贺家夫人也不是没想过去拜见郗璿,但大家十几年住在山阴,谁不知道郗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