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从衣袖中拿出文牒。
天竺国王看了,发现玄奘果然是从大明而来,沿途均有国王印玺。
确认之后,便存了留下玄奘之心。
若是个寻常的和尚,自然是找借口打发走,不识抬举便刀斧伺候。
可这和尚是从大明而来,乃是大明圣僧,若是留下,好处岂不是更大?
西牛贺洲近来的征伐之事,天竺国王又不是不知道,甚至知道自家领土已经被菩萨许出去一部分。
若是能把大明圣僧召为驸马,日后大明兵临城下,或许有几分回旋余地。
一念至此,国王收起通关文牒,轻笑道:“此事容后再议,毕竟圣僧接了绣球,这么离开有些不合礼仪。”
玄奘道:“陛下,这……”
“寡人问问公主的态度。”
过不多时,玉兔到来,先对国王行了一礼,随后说道:“女儿抛绣球时有言在先,谁接到绣球便是天定姻缘,如何敢随意违背?愿招他为驸马。”
国王闻言大喜,大手一挥,吩咐钦天监选择良辰,又让人把玄奘带下去。
玄奘惊呼道:“陛下,贫僧乃是出家人,不能当驸马啊,放赦,放赦!”
国王怒道:“和尚不通情理,寡人以一国之富招你为驸马,你如何敢推三阻四,真真是岂有此理。”
玄奘心说别说是驸马爷,国王的位子给我,我也不稀罕!
当初在女儿国,天下地下绝世无双的绝色美人,许我一国国王,我都没有答应,岂能招赘为驸马?
不过此时孙悟空不在身边,担心被推出去砍了,便只得闭口不言。
孙悟空回了馆驿,猪八戒见孙悟空面上满是喜色,笑道:“猴哥,有甚好事情,值得这般欣喜?”
“师父喜了。”
“还未到大雷音寺,又不曾见佛取得真经,是何来之喜?”
“我与师父行至十字街彩楼,当朝公主抛绣球打中了师父。
师父被宫娥太监推拥至楼前,同公主坐辇入朝,招赘为驸马,此非是大喜之事?咱们三个都有受用呢!”
“确实是大喜之事,早知道我老猪就去了,都怪沙师弟惫懒,若不是你阻拦我,接到绣球的就该是我了!”
沙僧道:“你这猪头却也不羞,三钱银子买了老驴,却自夸骑得。
要是一绣球打着你,连夜烧退送纸也还道迟了,谁敢惹你这晦气进门!”
猪八戒道:“你这憨子不知趣!我丑自丑,还有些风味,皮肉粗糙,骨格坚强,各有一得可取,虽然没师父长得俊,某些方面却很厉害哩。”
这话倒也不是胡言乱语,毕竟猪八戒会“熬战之法”,号称能够一个打好几个,确实比玄奘更有情趣。
沙僧道:“既如此,咱们便去王宫与国王商议,把二师兄留下,把咱们师父换出来,好去西天取经!”
孙悟空道:“别胡说八道了,莫忘了布金禅寺之事,那个所谓的公主,十有八九是妖精,如何做得驸马?”
“大师兄有何计策?”
“没什么计策,师父必然会想办法让咱们进宫,咱们且去看看便是。”
“猴哥,你说这一次的妖精,不会是东华帝君的晚辈了吧?”
“前番连坐骑都看到了,又怎么会有什么晚辈?他哪有那么闲?”
“他还不闲?他若是不闲,现在在做什么?八成不是什么正事!”
“要不老孙送你去看看,倘若正在做不正经的事,你给打搅了……”
“去去去,又欺负我个老实人!”
……
方丈岛。
被猪八戒惦记的不老实人,如今却正在做老老实实的事情。
双手结印,一股浓郁至极的剑气在掌心汇聚,轰向一团混沌色的气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