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出城。之后我原以为母亲能侥幸出逃，就急要去寻那鸾鸟的下落，尽可能捕获鸾鸟然后交与母亲助她重整旗鼓……我还是太异想天开了，这在你死我活的斗争中哪有那么多侥幸……”

姜飞白就看着她哭了很久很久，并没有去抱抱她或者安慰安慰她，此时哭不过是一种无用的宣泄罢了，任何安慰都显得十分多余。

见她稍有好转后姜飞白才试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你母亲……”姜飞白没有继续说下去。

“……鉴妖司的大主事是我二叔，刚才他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我之所以还能在封域内活命，没有人追杀我来斩草除根原来是因为我奶奶下了命令，只要她还在位就不得追查我的下落更不能害我性命。她虽然强横，但在我奶奶面前她仅有言听计从的份儿。”

“我有一事不解，都是大掌教的孩子，她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拼得你死我活祸起萧墙呢？虎毒还不食子呢。”

姒天岚抬起头看着姜飞白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她不需要孩子，更不需要亲情，她需要的仅是最强有力的继位者罢了！她以及之前的所有‘她’都是这样登上的宝座！呵！封域也好佛道魔也罢，概莫能外！除了最终的继承者，剩下的都是垫脚石罢了，这也是我其她姑姑不愿修行的原因。”

“话也不是这么说，她这不是护你周全了吗？她还是很在意的。”

“你以为她是舍不得我死？你太天真了！”姒天岚讥笑道：“这只不过是略护天家颜面的一种手段罢了，她早晚有驾鹤的一天，她殡天之时就是我绝命之日。”

“……你之前不光让我帮你抓大妖，还让我帮你杀人，你所指的该不会是你大姑吧？”

姒天岚握紧了拳头说道：“自然是她！不报此仇我姒天岚誓不为人！她本就是巧夺天工的高手，怕了你就赶紧说。”

“我本来也没同意帮你杀人啊。”姜飞白笑道。

姒天岚看着他，眼中既没有失望也没有期待：“唉，算了。这本来就是送命之事，你不愿意……你干嘛！”姒天岚果断推开要抱住她的姜飞白。

姜飞白想做的事哪里是她能推得开的：“我之前是没同意，可我现在同意了。我承认你手段高超，成功捕获了我这个‘大妖’。诛杀封域大掌教继位者，想想就觉得兴奋。”

听完之后姒天岚慢慢也抱住了他，直到手臂完全酸麻才缓缓松开。

“你胳膊麻了没有？”姒天岚问道。

“还行，还能抱一会，哈哈。”

“你刚才说得那么认真我没想打击你，挺谢谢你愿意为我挺身而出的，但是这恐怕真不是我们所能撼动的。”

连姒天岚自己都觉得是痴人说梦。

“你奶奶还能活多久？”姜飞白随口问了一句。

姒天岚听懂了他的意思不仅没生气还捂嘴一笑，手指往上指了指：“这你得问它，不过之前来看，十年八年应该还能挺得住。”

“那就还有机会，再说……”姜飞白突然狡诈一笑：“我们还有帮手呢。”

姒天岚歪头一想：“我知道你说的不是不疫他们，我八姑不用想，那是姒书容从小一手拉扯起来的。至于我三姑虽然跟她不是一路人但跟我母亲也不是一路人，借刀这条路就不用想了。”

“和着令堂大人人缘也不……”

“但说无妨，不咋地就是不咋地。没办法，我妈出身太差，我姥爷……我爷爷是我奶奶最不中意的宠人。”姒天岚无奈摇了摇头。

“哎你说你们封域人尤其是你们这样的大族都是怎么确定哪个是亲爹的，这玩意儿总不能确定女主怀孕了以后再换人吧？”姜飞白莫名其妙想歪了。

“我打你我。”姒天岚刚扬起手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一般都是当家人认定是谁的就是谁的，不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