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李渊这里惊疑之中,不停地在太极宫踱步。
东宫之中,诸人见李世民浑身湿透地回来,都吓了一跳。已经掌灯了,但是所有人都更宿在东宫,谁都没有放下身边没完没了的事项。
长孙无忌见世民不发一言地上坐在案,这里为世民端来一碗荷叶白莲鸡皮粥,说道:“你也去了,那大事定了?”
世民瞧了一眼,说道:“魏征明天会递辞呈了。他明天就要离开长安城!”
诸人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笔,这可麻烦了。长孙无忌在地下走了几步,说道:“他去哪里?天下之大,当然有他去的地方,但是太子府就那么容不下他嘛?我们个个都是鬼?”
世民撑着额头说道:“你们谁替本王再去一次?尉迟敬德还是李绩?”俩位武将尉迟敬德和李绩互相瞧了一眼,他俩与魏征那是莫逆之交啊。但是世民又摇了摇头说道:“这根本不能让他卸下戒心。顶多说说心事。真正要面对的人,还是没有真正去面对!”
长孙无忌急着说道:“大王!尉迟敬德和李绩都不能劝说魏征的话,我看,就随他去吧!”
李世民这里喝了口粥,说道:“长孙无忌,明天一早,您替本王再去一次魏征家里!”诸人无不大惊,这简直要把魏征和长孙无忌推到风口浪尖。大家都心知肚明,整个玄武门事变的幕后主导,李建成离不开魏征,而李世民离不开长孙无忌。现在李世民令长孙无忌去劝说魏征不能离开长安,那岂不是火上浇油?他俩如果碰面,那一定是正面交锋。
李世民取出一方干净的丝帕递到长孙无忌手中,说道:“赶紧下去准备准备!”
长孙无忌这里一个迟疑,李世民突然喝道:“赶紧下去准备!”
长孙无忌不由拧起了眉毛,老魏!魏征!这长安城难道人人都欠了你的么?长孙无忌被激荡得走路不稳,是的,是的,总不能天天去面对西宫的老部下。魏征么,总有一天必须正面面对。
世民知道长孙无忌此去魏征家中,只会徒然麻烦。心情还是跌到了谷底,根本不知道哪里是方向。
房玄龄一旁看来,起身走近世民的身旁说道:“陛下!臣愿意再走一次!为了您的将来。”
世民点了点头,说道:“大人不是一样没办法么?”
房玄龄望着户外的大雨,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房玄龄撑着一柄伞来到太极殿之前,抛去伞后,冒着大雨跪倒在深夜的阴霾之中。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跪求李渊陛下。玄武门的祸端起于东西俩宫,如果魏征离开的话,那大唐真的会痛惜一位柱国。
太极殿大殿中尚在看书的李渊听闻房玄龄独自一人跪在大殿之外,不由深深拧眉,这到底要怎样呢?魏征的确重要,但是房玄龄这么不顾惜身体,难道走了一个魏征,还要再死了一个房玄龄不成么?
李渊这里唤过左右的宰相裴寂,说道:“国宰,劝说劝说房大人,赶紧回去!”裴寂这里低声说道:“陛下!您不见二郎,但是房玄龄得见一见!”
李渊冷冷地说道:“他们西宫逼人太甚了吧。朕可没召见他!”
裴寂这里对李渊说道:“陛下!他们西宫从来就是如此,明知不能拜也要拜,明知不能做也要做。”
裴寂这里向李渊深深一拜说道:“陛下,赶紧见一见房玄龄。”
李渊想了小半个时辰,见户外的大雨仍大,而房玄龄依旧跪在雨中,这里拂袖而回,对裴寂说道:“裴监,请房玄龄入殿。”裴寂这里大喜,连忙请房玄龄入殿。
次日清晨,魏征柱着竹杖走出门扉,见水缸中的水快积满了。又见魏朵朵背着水桶回到家里来。
魏征俯身对魏朵朵和蔼地说道:“跟你娘说,家里有朝廷的银两,尽管拿去用,爹带一副字画去长安当铺中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