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难容,天理难容!”
长孙无忌不想与他们多言,对胡演说道:“胡大人,所来何事呢?”
胡演起身回禀道:“魏征求见!”
长孙无忌说道:“他在何处?”
胡演躬身说道:“卑职请魏征在前殿饮茶。”
长孙无忌对胡演点头说道:“也好,这里取了他们的供词,我自去见太子殿下了!”
胡演这里捧来三人的供词,长孙无忌收入怀中。走到前殿,见大理寺诸多僚属围绕于魏征,而魏征显然有些气急败坏了,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分明是被胡演摆了一道。
长孙无忌在诸人身后说道:“诸位,大理寺今天无事忙了?”
诸人这里纷纷让开一条路来,长孙无忌望了眼魏征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魏夫子这位贵客,难怪大理寺今天那么忙了。您不在太子府,来大理寺做甚?今天你也来大理寺,明天我也来大理寺。好么,满朝文武打官司都别去立政殿,难道都来大理寺了?”
魏征冷笑道:“我们也别在大理寺打官司,要打官司去太子殿下面前论说个清楚!”诸人无不大惊失色。虽然现在的满朝文武都是李世民最亲近的僚属,但是若论亲疏,非长孙无忌在李世民心中位置之一二了。他人如何能比。
长孙无忌这里举手说道:“那就请了!”
长孙无忌心中着实气坏了。世民是什么一副好心肠非要留下眼前的魏征魏夫子,什么叫罪不至死啊,简直是罪不容恕!处处与李世民、长孙无忌为难,处处为他人出头。
长孙无忌心中愤懑,以前武德九年就处处在太子府之下。现在李世民得政,没想到还要处处看魏征的鼻子眉毛,到底什么意思了!
俩人不多时各自阴暗着面容回到太子府,李世民见长孙无忌与魏征形色匆忙,又各自满肚子的话,知道俩人又是拗劲,便对旁人说道:“宇文士及、房杜和唐俭四位留下,其余人等暂避。”太子府僚属纷纷退下。
世民请四人落座,世民还是一番客气地说道:“难道都为韦氏一族和郭行方而来?”
长孙无忌这里告座道:“殿下,此事分明已经有眉目了,不用再论了吧!”
世民望向魏征,然后说道:“须问一问魏夫子,魏夫子有话直说罢!”
魏征起身,在地下走了几步,然后说道:“太子!微臣虽不知大义,但想手书一文,面禀太子!”
世民点头道:“也好,速速写来。”魏征在书案上拾起纸笔,这里写下一赋楚辞中的《渔夫》:
“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魏征写毕,呈于世民。而世民见是楚辞之渔夫,不由面色惨白。手中握拳,十指指心紧紧攒住纸张。而长孙无忌见世民面色有异,世民将文章推给长孙无忌来看,原来魏征写这渔夫一文,自是自比屈原了。这里不由大怒道:“魏夫子自比屈原,那将我等比做何人?”
房杜二人吓了一跳,大唐帝国好好的,又不曾会覆灭,哪有人会自比屈原呢?到底是什么天大的冤屈呢?
世民暗暗地想捧心吐血,说道:“无非把你我比做那昏庸的楚怀王和无耻的靳尚了!”
长孙无忌这里气愤无比,对魏征说道:“魏夫子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
魏征说道:“天也昭昭,天也皓皓!韦氏一族和郭行方等人难道不是大唐的臣子,没有热血的肝肠?到这个时候,却还要分个东西两宫?”
长孙无忌冷笑着说道:“如果今日判他们俩族而死,夫子想必又要学屈原投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