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课,还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呢。”
“丞相也是为陛下好,陛下是一国之君嘛!”甄荣笑着劝道。
“甄姐姐,这功课做完了,你是教朕画画呢?还是陪朕一起斗蛐蛐呢?”刘禅满是期待。
甄荣看了看天,“陛下,天色可不早了,若是我留在这里,明日…怕少不了风言风语了。”
刘禅眼珠子一定,“朕这么小,哪里会有什么风言风语啊?再说了,甄姐姐不是说朕是一国之君么?谁若敢说甄姐姐的风言风语,那朕就罚他…罚他去轻扫茅房。”
噗…
听到刘禅这童言无忌的话,甄荣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说好了,只陪你玩一次蛐蛐!”
“甄姐姐最好了…看朕的这只,白牙黑刃…在蛐蛐里,它可风光了!”刘禅笑吟吟的摆开了阵仗。
呼…
甄荣轻呼口气,她忍不住心头喃喃。
果然,还是小孩子。
是啊,对于甄荣而言,对刘禅这样的小孩子逢场作戏,实在是太简单了…
可恰恰是这“逢场作戏”,最能帮到大魏,也最能帮到甄家!
“陛下,我这只叫菩提子…陛下千万不要大意呀!”
夜静更阑…
一个小孩子,一个可人的大姐姐,在书房里斗起了蛐蛐。
一时间,这里笑声不断,欢声不觉!
…
…
丞相府门外,一如既往的重兵把守,刀矛剑戟林立森举,气氛凝重。
魏延将一队兵马留在外围,他则领着几个心腹进入其中。
只是,他不知道,对面巷子的墙角处,丞相府的院墙上,还有附近的绿植中,到处都潜藏着魏国的特种兵。
他们用夜莺的各种叫声,彼此间传递着讯号。
——不对呀!
原本一切如常,可进入丞相府后,魏延就觉得这儿有些古怪了。
这么冷的天,值房处怎么会这般安静?
魏延是从小卒,一步一步靠战功提拔上来的,他太了解那群守门的兔崽子了,这种天,早都该躲进值房里去烤火了。
心念于此…
魏延脚步一顿,他伸手示意所有人警戒起来。
一干侍卫纷纷拔出佩剑,警惕的环望着周围。
魏延的眼眸眯起,他的目光继续往主阁的方向望去。
“也不对。”
魏延发出一道声音,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说起来,这丞相府不是他第一次来了,里面的摆设,他再清楚不过。
丞相清廉,先帝所赐的钱财,他大多分发给阵亡将士的家属,自己这丞相府里清苦的很。
可哪怕是这样,黄夫人的卧房处,每晚却依旧会燃起烛火,在这烛火的光照下入眠,这成为了丞相府一项巨大的用度。
魏延能够理解,这是一个女人长期独守丞相府,她睡梦时的恐惧罢了。
可今夜…
魏延能够清楚的看到,卧房处没有任何一盏烛火亮起…
除非黄月英不在府邸中,否则…
“后退…”魏延当即下令。
“踏踏踏…”一干将士连连后撤。
魏延的眼睛凝起,他用耳朵去听附近的风声,这些年…能从一个小卒晋升为上将军,他有着一项独特的本领,那就是能感受到周遭的杀意!
特别是现在…
周围可以说是——杀意盎然!
下意识的,魏延卧刀的手更用力了一分,他的眼睛里杀机毕露,他已经能够判断出…有几个位置,一定藏匿着敌人。
无数次战场的磨砺,这点洞若观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