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像是生了很大的气,脸色铁青。
江祭臣一句话都没问,只是跟在付凌天的身后。
付凌天突然转回头来,看向江祭臣一眼,随后对两人说道:「今儿个且先回去,明儿个可来大理寺。」
司杨廷一急:「付叔叔,我们也想看新鲜的案子,说不定能......」
付凌天的眉峰越来越近。
江祭臣伸手拉了司杨廷一把,对司杨廷默默得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说话。
司杨廷撇着嘴,也听话得讪讪闭口。
身后传来仵作章安达的声音:「见过两位公子。」
江祭臣率先转头,见是章安达,低头作揖:「章先生安好。」
司杨廷看到章安达,直接丢弃了一脸阴霾的付凌天,转而拉拢章安达:「章先生,死者什么情况?可以让我们看看吗?」
说着话,将章安达像一边拉去。
章安达笑着,低着头,对司杨廷拱手:「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这种事,还是需要请大理寺下令才行,草民不能自作主张。」
正说着,身后的大理寺侍卫将那具女尸抬着,向人群之外而去。
女尸的身上,盖着白色的纱布,隐隐还能看到尸体的样子。
经过周围的群众之时,大家都纷纷不自觉得向后退去半步,并掩着鼻子。
江祭臣看不惯那些看热闹群众的样子,他偏过头去,望着章安达。
章安达,平日主要负责西大街片区的丧葬之事,因为祖辈继承下来,都做着这些事,且打小儿跟着他的爷爷和父亲去帮人家办丧事,尸体看惯了,便能观察得出各种死法的不同,渐渐得被付凌天看中,便在大理寺谋了个仵作这样的临时职位。
有人问过他,明知道十年前,在大理寺,有一起众多仵作惨死案件,为什么还愿意去大理寺为付凌天干活。
章安达总是笑笑,称自己这手艺,若不能为群众谋福利,要它作甚?
所以,章安达在周围的群众中,人缘也是极好的。
但章安达因为常年沾染死人,并不算吉利,周围群众虽然与之交好,但也是会有所顾及。
但神奇之处便是,只要是经过章安达的眼睛,只看几眼,大致在死前都经历过什么,便逃不过他的眼去。
这也是江祭臣对章安达佩服之处。
江祭臣上前,对司杨廷点点头。
司杨廷顺势离开一些,乖巧而听话。
江祭臣对章安达拱手行礼:「刚才晚辈略看了一眼,死者生前受过虐待?」
章安达点头:「晚辈里,算你的眼光最毒,可惜你入不了我们这行当去。」
江祭臣恭敬拱手:「不知还有何线索?」
章安达思索片刻后,摇摇头:「不该与你们这些孩子多说什么去,等大理寺的安排吧,倘若付大人愿意让你们两个也参与到案子里的话,到时候,我们再详细讨论。」
江祭臣自知多问便是让章安达为难,便点头称是。
章安达远去。
江祭臣一种恭敬的望着章安达的背影。
司杨廷双手环在胸前,歪着头,思索状:「你说,这尸体,为什么非要不偏不正得扔到昆明池来呢?不嫌远吗?」
江祭臣转头,直视着司杨廷:「远?你为什么判定凶手不是就近居住的人?」
司杨廷这才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却是
有些问题,他一只手掩着嘴:「是我疏忽了,可能......可能是因为.......」
江祭臣接话道:「因为你刚才看到了死者的脚。」
「嗯?」司杨廷不解。
江祭臣闭上眼睛回忆道:「死者的脚后跟和小腿部位,有被摩擦的痕迹,而且伤痕很深。」
司杨廷听出话中意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