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才会颁下那样的旨意。如今看来,这姑娘真的是越来越与他互相投契了。
站起身,老皇帝背后双手,踱到钟离健牧的面前,开口说道:「看看你之胸襟气度,再比比人家神医姑娘的,你,羞惭否?出宫去吧,回去好好反省两天。」
说完再指着门外那个「猪头」道:「你也回去。身为武将,居然……」
老皇帝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看看拓跋清,再看看钟离健牧,那句适在其位又浮现在了脑海里。
大手一挥道:「拟旨。自今时今日起,钟离健牧,调任兵司,任兵司右官长之职;原兵司右官长拓跋清,调任礼司,担任礼司礼曹之职。
拓跋清,你一把年纪了还脾气暴躁,显见得是缺乏礼教约束,你就好好地去礼司呆着吧,清清你那脾性,养养耐性。记住要努力,朕,随时观你后效,你可明白?」
拓跋清:「……」
他冤枉啊!武将武将,武将中哪有细细碎碎婆娘脾气的?不暴躁还能像个武将吗?
再说了,现在是他被打了,又不是他打的别人?为什么罚的是他啊?
可他什么也不敢说,更不敢反驳。一个武将,被个文官打成了这副样子,还自己头脑昏胀地跑来让陛下看到了他的无能,这分明是他自寻的死路啊。
拓跋清此时的肠子都悔青了,现在,是真的想放声大哭了。可惜,不能。他还得老老实实地磕头谢恩。
钟离健牧则是怔愣在原地。感觉就像是天上突然掉下了一个大馅饼,将他给砸得晕乎乎的。这就成了?这就成了?早知道这么容易的话,他早就揍拓跋清一顿了!
而老皇帝看着钟离健牧怔愣的样子,满意得笑了笑。这样一个梗直没心计的家伙,才更适合武将之位,自己果然是最精明的。便笑着提醒道:「钟离爱卿,怎么,高兴傻了?」
钟离健牧一个激灵回神,忙不迭地磕头,一连串儿地说了好些个「谢陛下隆恩。」
老皇帝「哈哈」大笑。知人善任,为帝王职之精也。自己若不是千古明帝,何人又能是?
想到这份成就,老皇帝又看向了一侧的神医姑娘,见她也有些吃惊的样子,心情就更是愉悦。
这姑娘怕是没想过,自己会来这么一招吧?哈哈哈,太好玩儿了。不过,这姑娘会不会多想啊?认为自己把得罪了她的人,不治反提,是在收拾她呢?
且看她怎么说。
然后,老皇帝就看见,姑娘在吃惊过后,向自己行礼道:「恭喜陛下得一虎将,亦能让微臣再不必担心被人揪着说教,微臣自此宽心矣。陛下用此法惩戒之,微臣感怀。」
「哈哈哈,」老皇帝再次放声大笑。这姑娘,真是深懂他意啊,好好好!
难怪世人喜知己,当真是这种心意互通的感觉,十分之美妙。
这时,御史大夫请见。
水银的视线,微不可察地略过大笑着的、满脸老皮抖动着的慧帝,随后敛下眼目,躬身请退。
老皇帝心情正好,见她要走,还颇为不舍,但见御史大夫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便摆了摆手,示意几人都下去。
水银便退出了御书房。
晚她几步退出的钟离健牧,看着她在前面笔直行走的身形,微微眯了眯眼。
这姑娘……
真的是在借此摆脱自己吗?
或许是吧,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这姑娘这么做的理由了。总不能是自己人吧?
开玩笑,这样美貌的、高调的人,做细作?再无能的上峰也安排不出来。
对了,他得赶紧回去向上峰汇报任务达成了的好消息。想想九九八十一弯,突然直达了,他还有些做梦的感觉呢。
水银猜到了钟离健牧可能会有的想法,眉眼轻轻地弯了弯。
师父总说:「谋略一道